曹洪說的是實情…
李傕與郭汜之所以從好兄弟,變成了后來的相愛相殺,全是因為那兩個敗家媳婦。
說起來…
后董卓時代,西涼依舊剩下了頗為牛逼的四駕馬車——李傕、郭汜、張濟、樊稠!
張濟一貫低調,不摻和這些事兒;
樊稠的話,因為同為關中軍閥的馬騰、韓遂攪和了進來,逼得李傕殺掉了樊稠;
至于李傕與郭汜的火拼,起因十分的搞笑。
兩人原本情比金堅,經常晚上一起喝酒,喝酒過后難免要借著酒勁兒一起做一些很合乎時宜的多人運動。
如此一來,郭汜就經常夜不歸宿。
李傕為了拉攏郭汜,還特地將晚上一起愉快玩耍的那些女人,在早上時,再度都送到他的府邸。
恰恰他媳婦又是個好吃醋的主兒,夜不歸宿就罷了,現在竟然把女人都送到家了!
郭汜他媳婦就想日李傕他大爺的!
所謂黃蜂尾后塵,最毒婦人心…
郭汜媳婦就想到了一招反間計,在李傕送來的美食中放入了毒藥,然后告訴他男人這里有毒,還把一只狗給當場毒死了。
郭汜炸了,直接就帶兵與李傕干了起來,這便是長安亂局的開始。
誰又能想到,雙方罷手言和后,這次喚作李傕他媳婦坑爹…啊不,坑他老公了。
也正是在這樣的機遇下,天子劉協在國舅董承的幫扶下順利出了長安,踏上了東歸之路。
曹洪將他知道的詳細的道出。
曹操連連點頭…
當然,點頭歸點頭,之前族弟曹洪受制于天氣,鎩羽而歸…多少讓他有些遺憾,否則…這洛陽城他已經能提前部署了。
“唉…”
想到這兒,曹操無奈的嘆出口氣。
“子廉,如今傷寒癥已經能醫治大半,現在再西進洛陽?還會有其它什么問題么?”
這…曹洪眼珠子連連轉動,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回答了。
踟躕了許久,曹洪才脫口道:“大哥,恕族弟直言,哪怕現在傷寒癥已經能醫治大半,可還有一個大難題若然不解決,這西進洛陽,只怕還是萬難!”
唔…大難題??
曹操揚起手,“你細細的說!”
“便是這…”提起這些難題,曹洪的眉頭緊緊的凝起,臉色很不好看。“是這天氣,將士們太冷了,每日行軍無異于在冰天雪地中行走,大哥不曾去我那軍營,不知道戰士們的耳朵、手、腳都凍成了什么樣子。”
“如此模樣,縱是到了洛陽,也是一支疲軍,還是一支被凍僵了的疲軍,這樣一支兵馬莫說是與各路軍閥較量,就是散兵、游勇怕都能把咱們沖垮。”
霍…這么嚴重么。
很顯然,曹操低估了這至寒天氣對三軍將士們的影響,無論是身體,還是士氣。
“沒有別的什么辦法么?”曹操凝眉…
“唉…”曹洪伸手敲了敲腦門,“除非有個神丹妙藥,只要服下去,渾身就是暖和的…再不用擔心這鬼天氣,否則,縱是強行西進…依舊是寸步難行!”
呵…
曹洪的話讓曹操的臉色更加凝重。
哪有這種神丹妙藥啊?如果有的話…他曹操就是傾家蕩產也要買一沓!
就在這時…
“大哥…大哥…”夏侯淵匆匆趕了過來。
看他這急匆匆的模樣,多半是有急事。
“妙才?何事如此驚慌?”曹操迎上夏侯淵。
“大哥…軍師祭酒他…”話到了嘴邊,夏侯淵竟是踟躕了起來,欲言又止了。
“志才他怎么了?他的傷寒癥不是痊愈了么?”聽到戲志才,曹操一下子不淡定的,志才這病,可千萬不要有什么反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