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去報,也該去報這份恩情。
而且,不單單兒子要報恩,他黃忠也該去報恩!兗州的神醫救了他兒子,那就相當于救了他黃忠自己!
說起來,黃忠不像是張仲景,為了天下黎民、為了天下蒼生可以北上千里,他心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兒子黃敘。
為了兒子黃敘,他黃忠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更何況是…
“什么時候走的?”黃忠急問…
“有兩、三天了。”王主薄如實回答。
“是做馬車?還是騎馬?”黃忠再問。
“馬…馬車!”王主薄很無奈的望向黃忠,心里抱怨著,你丫的…是不是只漲力氣了,沒漲腦子啊。
張大人與敘公子就算是想騎馬,他們也得能啊…
長途奔襲,若然不是訓練過許久的騎士,誰能整日整夜的騎馬呢?
當然了…別人不能,黃忠問題不大。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黃忠就打算往門外走,就要踏出門檻,黃忠猛地想到了什么。
他轉過身又退回到王主薄的面前,一雙眸子犀利異常!
王主薄有點慌,丫的,怎么感覺你想來打人呢?
“砰”的一聲…
王主薄還沒反應過來,黃忠直接將自己的頭盔擺放在案牘上。
連帶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文書與一枚印綬,也一道擺放在這里。
這文書是荊州牧劉表上奏朝廷,朝廷下詔封黃忠為中郎將的文書,印綬則是平定荊南,先鋒將軍的印綬…
此刻,它們均被擺放在案牘上。
“哈哈…”緊接著,黃忠一邊笑,一邊解開這一身官袍,隨手拋在一張竹椅上。
他的話接踵而出…
“勞煩王主薄替我上書劉荊州,就說我黃忠兒子丟了,我黃忠要去千里尋子!這中郎將的印綬,與任命先鋒將軍的文書均留在此間!”
一言蔽,黃忠瀟灑的轉身…
不過幾息的時間。
“得得得…”
一聲戰馬的嘶鳴,緊隨而至的是“噠噠噠”的馬蹄聲,隔著門墻,都能聽出…這馬蹄聲的響徹。
再有幾息的時間,馬蹄聲漸小,整個長沙郡衙署再度萬籟俱寂,唯獨剩下王主薄驚愕的坐在竹椅上,這一刻…他…他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掛印封金?
又是掛印封金么?
熟悉的畫面,唯獨不同的是掛印封金的人罷了。
似乎,不過三、五日…
長沙郡的天一下子崩塌了,徹徹底底的崩塌!轟然崩塌!
整個荊南,最有名的兩個角色…上將黃忠、醫圣張仲景齊齊北上兗州!
霍…
王主薄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呸,都怪自己貪財,否則…否則,哪里會有長沙郡痛失雙杰這樁悲劇的故事!
沒錯,所有故事的起源,都是從他王七收下曹休那一袋金幣開始的。
一袋金幣換下長沙雙杰,這買賣…穩賺不虧!
…
…
兗州,陳留郡,蔡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