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門輕咳一聲。“陸司農,蔡總長…在下先回去回稟陛下了,還望蔡總長速速赴皇宮,陛下與皇后娘娘對您可是望眼欲穿呢…”
此言一出…
蔡昭姬才驚覺,只顧著跟弟弟“親熱”啊不…是只顧著跟弟弟“親近”,忘了天子與皇后娘娘這事兒了。
她款款欠身行了一禮…“勞煩常侍回稟陛下,小女子即可回府去沐浴更衣,然后就進宮覲見陛下與皇后娘娘。”
語氣輕柔,語態依舊是謙遜溫和,知書達理的…
咦…
一提到沐浴更衣,陸羽感覺他身上的某一處動了一下,不對…是硬了一下。
他的眼眸緩緩的下移,似乎…隔著厚厚衣服,竟是察覺不出來昭姬姐的那里長大了沒有呀!
可惜…光天化日之下,不能感受一下!
遺憾,委實遺憾。
“想什么呢?”
不等陸羽回過神兒來,蔡昭姬好奇的問道…
“噢…”陸羽撓撓頭。“沒什么,只是覺得…昭姬姐比幾個月前更漂亮,更有氣質了…”
啊…
這話脫口,蔡昭姬面靨一紅,哪有盯人她那里…說有氣質的!
這小弟弟是越長大,越壞了,簡直壞透了。
緋紅著面頰,蔡昭姬款款回到了馬車內…
陸羽則是騎上馬…與她一道回府,誒呀,咳咳…昭姬姐姐要沐浴更衣的!
…
…
淮南,壽春城。
——代漢者,當涂高也。
這一則讖語也傳到了這邊,袁術已經整整三天睡不著覺,此刻的他手中懷抱著傳國玉璽…望著上面秦相李斯撰刻的八個小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袁術的眼眸迷離,他在遐想,遐想連篇…心神早已穿梭出九霄云外。
代漢者,當涂高也…
他越想越覺得,這“當涂高”不就是他袁術袁公路嘛?
“當‘涂’高,‘涂’這個字有講頭啊…”袁術緩緩起身,屁股離開了他親自編織的席子上,他左右踱步,喃喃自語。
“沒錯,‘涂’通‘途’,途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道路的意思嘛?我袁術的‘術’字也是指代城里的道路之意啊…”
沒錯,“術”這個字,在古代有指代“城里道路”的意思,袁術這看似牽強附會的解析,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聯系。
此時,袁術眼珠子一轉…
“再說我袁術字‘公路’,‘公路’不也有道路的意思嘛,誒呀…敢情這讖語…代漢者,當‘涂’高也,原來這個‘涂’是我袁術啊!哈哈哈…代漢者,是我袁術,哈哈哈!哈哈哈哈!”
袁術以一個無比清奇的腦回路琢磨透了這么個問題…
登時整個人大笑了起來,悵然的大笑,開懷的大笑,笑的格外燦爛。
他腳步一頓…
心里琢磨著,這讖語如今遍布整個大漢,恰恰與他的名字對上了,恰恰這傳國玉璽也在他的手里,這是不是一種冥冥中的天意呢。
說起來,這傳國玉璽原本是在孫策的手里…
可孫策為了換回父親的舊部,就獻給了袁術這傳國玉璽,以此換取南下江東的自由。
當然,這些在袁術看來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