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通往壽春的山道上。
一百余木牛、流馬正在快步行進。
說起來,壽春城的確是洼地,可…這個洼有些深了。
說是一個巨大的盆地一點兒都不違和!
須知,想要將糧食從陳國運來,那必須先攀登上幾座連綿的大山。
然后,順著山道再度下山。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
在這雨水連綿不斷的時節,上山與下山都不容易,山路太滑了。
就連人都站不穩,頻頻摔倒…
可匪夷所思的是,這木牛、流馬不知為何,他們的輪子就像是能牢牢的抓住地面一般,甭管多么陡峭的山坡,只要扭動牛舌、馬舌…這木牛流馬就會緊急制動!
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推動。
極其陡峭的山坡,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而這…儼然已經成為了通過陡坡的秘密武器,甚至,還能幫助運糧的甲士站穩腳跟。
最厲害的是,這木牛、流馬不知采用了什么原理!
哪怕是從下往上…推動起來完全不費力,極為輕巧!
這讓一眾運糧的甲士第一次感覺,無比輕松!
嘶…
這些自然逃不過典韋、黃忠的眼睛。
“敘兒?這木牛、流馬真的是你制成的?”黃忠有點不可思議,自幼體弱多病的兒子,竟然能制成這鬼斧神工一般的杰作?
黃忠忍不住露出老父親一般的笑容外,他更想知道,敘兒在太學里到底經歷了什么?
“不單單是我…”黃敘指向不遠處的典滿,言語間十分謙虛。“若是陸總長留下書籍的指導,沒有典大哥、許大哥…沒有昂公子、沒有孔明…孩兒怎么可能獨立完成呢!”
“其實,搞明白這中間原理的乃是孔明,若然沒有他,怕這木牛、流馬的制成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
霍…謙虛,不驕傲。
黃忠欣慰異常,連連稱贊道:“哈哈哈,敘兒,好啊,我黃忠生了好兒子!”
老懷慰藉…
在不遠處,典韋亦是拍著典滿的肩膀。“你小子,有兩下子,原本我還尋思著,咱們老典家除了你婆婆外,都是粗人!上不了太學,聽不懂那些教書先生的道理。”
“不過,滿兒,你特娘的干的是真特娘的不錯,嘿嘿,想不到上了上太學,腦子都特娘的聰明了不少!比你爹強!”
“以后就這樣,多跟陸公子好好學學,這于你特娘的有莫大的好處。”
聽到這兒,典滿撓撓頭,這算是夸獎么?
父親的夸張還真的是很別致啊!
就在這時…
糧隊轉過了一處山巒。
遙遙在山上,已經能望到洼地中的壽春城,以及…壽春城下,那密密麻麻黑壓壓包圍住壽春城的一大片人影。
“爹,你看…就要到了!”
呼…
此言一出,典韋疾呼口氣,眼眸一下子凝起。
他看著天,掰開手指頭算了算,十日…今兒正好十日!
哈哈,總算是不辱使命,就要趕到了!
公子算的這時間恰好不過,很極限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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