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孟希明看著對面那道穿著深綠色道袍的身影,雖然看起來極為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想起對方倉木仙宗的身份,他眼神還是略微出現了一些忌憚。
這倉木仙宗畢竟是和滄瀾宗一個級別的勢力,門下弟子怎么可能沒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正當他仔細觀察對方時,那木永浩卻也沒閑著。
見到他走上擂臺,看到他穿著此時已經內蘊鋒芒變得極為平凡的影甲,眼底深處略微有些不屑,淡淡道:“有些人,見識粗淺,連自己是什么東西都分不清了,都不知道哪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企圖想要蜉蝣撼大樹,不自量力。”
“巨人能看得上地上的螻蟻,那是螻蟻的機緣,但有些螻蟻啊卻是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機緣,妄圖討要更多。”
那木永浩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卻是聽得孟希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將對方剁成碎肉喂狗。。
那木永浩話中雖沒有明確指出講的是何人,但此時此景,對方不就是在說他們孟家嗎?
他今世在孟家成長,對于孟家的感情頗深,此時聽到對方對孟家的詆毀和污蔑,雙拳不禁握緊,眼睛微咪,心中決定等會往死里打。
不過,或許是見到他沒有開口反駁,那倉木仙宗的木永浩竟又再次開口,話中更加的肆無忌憚:“小家族就得有小家族的覺悟,別以為找到了一個靠山,就能視我倉木仙宗為無物,我宗給你們要點東西,那是抬舉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
說完這話,別說孟希明頭上額頭暴起了,就連觀眾席上的孟家六長老孟山熔和坐在一旁的倉木仙宗長老木彥才也聽不下去。
他們兩人雖然距離擂臺上的兩人很遠,但筑基修士,聽力可是相當驚人的。
那木永浩對孟希明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們兩人的耳中。
此時的木彥才雖然聽得心中一陣舒爽,但臉上卻是浮現出尷尬之色,對著一旁的孟家六長老孟山熔緩緩說道:“哈哈,我宗那小子年少無知,一時口出狂言,望孟道友海涵,莫要計較這些小輩的胡亂之語。”
雖然是道歉,但這位倉木仙宗長老的話中卻是帶著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根本沒把孟家放在眼里。
哪怕他能夠感知到,身前這位孟家長老的修為遠比他強大,但背靠倉木仙宗,他有恃無恐,根本不擔心孟家會翻臉。
聽到這家伙的話,孟山熔冷哼了一聲,心中賠了一聲:“果然,這些大宗門都是一個鳥樣,哼”隨即,也沒有說什么。
不過,這位孟家長老似乎低估了這位倉木仙宗的無恥程度了。
“孟道友,你覺得你家那小子能夠堅持幾招?”喝著孟家準備的茶水,這位倉木仙宗的長老木彥才淡淡笑道。
聽到這話,孟山熔面無表情,淡淡道:“誰勝誰負,可不見得。”
“哦,聽孟道友這話,似乎你家那小子還有什么底牌?”那木彥才嗤笑了句,也不甚在意。
聽到這聲嗤笑,孟山熔只是喝了口茶水,一笑泯之。
但坐在兩位筑基后面的孟希諾卻是突然站起,語氣不善道:“前輩,望你注意言辭。”
這場與倉木仙宗的賭斗,孟家在漁陽坊的族人,除了有任務脫不開身的,大都來到了這斗獸場,坐在了孟山熔這位家族長老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