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先去送傷者去醫院,你兩個在這里等待警察,我去跟上。”
任何牽扯超凡事件的尸體,按照規定,都需要經過官方非凡者確認,沒有危險才能領走。
看著阿爾文孤獨的背影,因為上次的事情,心里產生的恨意,漸漸消散,因為他知道失去朋友有多痛苦。
他撿起一旁掉落在地的外套和那頂園丁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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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人請在給我一次機會。”
北區,距離剛才事發地點不遠處,一間黑暗狹小的房屋內,一名黑衣男子肩膀受傷,臉部鮮血淋漓的恐怖撕裂傷,疼痛讓他止不住的顫抖,額頭滲出了冷汗,不敢起身,趴在地上對著,面前一名黑色長袍的男子顫聲說道。
“不,戴夫,你做的很好,我決定提前獎勵你那份神之藥劑。”
一道溫和的男性聲音,從黑色的兜帽下傳出。
“額!”
趴在地上的戴夫,聽到黑袍男子沒有怪他,還要提前把神之藥劑交給他,不由一愣,隨后就是狂喜,這一刻仿佛身上的傷都不那么痛了,贊美的話脫口而出。
“大人您一定是一位慷慨的紳士。”
“不過你現在的狀態,可經不住神之藥劑的洗禮,現在跟我走吧,用不了多長時間,那些獵犬就會找到這里。”
看到戴夫的樣子,黑色兜帽下的人嘴角微微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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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天空陰沉,仿佛一場大雨正在醞釀。
墓園一角,阿爾帶著悠米和威廉姆斯站到了一個新的墓碑前,上面有著杰洛特的黑白照片,帶著老式軍帽敬禮的照片。
阿爾文站在墓坑前方,雙目無神,沒有焦距,他旁邊的威廉姆斯眼神沉凝一言不發。
四個身穿軍裝的人,扛著棺材,走了過來,將它放入了墓坑內。
牧師的悼言和各自的祈禱之后,黃褐色的泥土一鏟一鏟地往下覆蓋,黑色的棺材一點點被遮掩。
這個時候,阿爾文半蹲下去,把老師的那頂老式軍帽扔了進去,悠米也跳下肩膀,從脖子上的獸皮小袋子里叼出一個小魚干,學著阿爾文扔了進去。
墓坑填平,石板蓋上,望著老師的墓碑,他的墓志銘共有三行:
最好的老師。”
最好的朋友。“
他是名英雄。“
哀傷的氣氛里,退役軍人基金會的逐漸離去,被救的那對母子也在家人的催促下告辭,現場只留有阿爾文和威廉姆斯。
“我去雇傭一輛出租馬車過來……”威廉姆斯的狀態非常差,像是許久未睡。
“好的。”阿爾文輕輕點頭,只是盯著墓碑發呆,仿佛又看見老師嘴里滿是鮮血,艱難的對自己笑道:
“我給你們準備了晚餐。”
“您真傻。”感受到滿是陰冷和寒意的風吹過,阿爾文抬手抹了下眼睛,把老師常帶的園丁帽放在了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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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區,杰洛特的獨棟小樓內。
阿爾文從地下室搬出幾個木箱,對威廉姆斯道:
“這是老師讓我交給你的。”
威廉姆斯打開木箱,看著里面的酒,低下頭拉了拉水手帽,低聲道:
“老家伙。”
“老師最后說他其實可以跑的。”阿爾文看著墻壁上老師的槍袋,輕聲說道。
威廉姆斯也看向了那把左輪,緩緩開口講道:
“以前的他也是這樣,和他第一次見面時,我正在追捕一名邪惡非凡者,戰斗過程中那名非凡者突然失控,我逐漸落入下方,你的老師和現在一樣沒有猶豫直接沖了上來,結束后我問他,你不害怕嗎,他笑著說到‘怕,但是我是一名軍人’。”
“我還是不明白,他完全可以不去,就像他平時教導我,遇到危險首先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活著才有希望。”
阿爾文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