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悠米用小虎牙費力,歪著腦袋啃著脆骨的樣子,阿爾文感嘆:
“這里沒有手機不然就可以發個‘盆友’圈了。”
下午1點,他拿著東西回到克羅街3號,顧不得休息,打開皮箱。
里面擺放最多的是,手臂長短的卷軸,足足有二十多卷,每個卷軸的都與成人胳膊一般,當然“暴怒之民”的手臂不算。
他嘗試著拉了啦感覺很方便,又拿出雙層竹筒,里面是用來裝墨汁的,只需輕輕拉開,底部就會露出一個小孔,正好讓毛筆放入其中,沾到墨汁,輕輕一碰竹筒就會合上,完全不怕灑出來。
“以后有機會,找一個“通識者”途徑的“工匠”制作一套更好的。”
阿爾文開始嘗試把這些東西裝備在身上,卷軸可以放在風衣下的后腰位置,竹筒可以固定在右邊側腰位置,和毛筆放在一起,拿筆時胳膊輕輕一碰,就會打開裝墨汁的竹筒,毛筆就可以順勢沾到墨汁。
這時候只需要用左手在風衣下,拿出卷軸,順勢甩開,紙張停在半空的幾秒自己快速下下戰詩,將敵人瞬間斬首。
一番操作瀟灑自如,能驚艷多少人。
想法有多么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
一番花里胡哨的嘗試,把在門口經過的悠米,驚得目瞪口呆,眼神里全是擔憂。
不是筆還沒拿出來,墨盒就打開了,要不就是墨盒打開,筆卻不能準確的插入小孔,沾到墨汁,要不就是左手來不及拿出卷軸,不然就是卷軸成功甩出去了卻沒打開。
這一番操作雞飛狗跳,全面演示了,人類最早馴化四肢時的表現。
整整一個小時,好不容易成功一次,只畫了兩筆,卷軸就掉在地上了。
“呼,不試了,還是把所有的步驟分開做,熟練之后再組合到一起。”
阿爾文氣喘吁吁的,把地上的東西,按照分類全部擺放到書桌背后的書架上。
掏出羽毛花紋的,銀質懷表,吧嗒,按開,2點15分。
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稍微休息一會,準備參加今天的塔羅會,順便想想自己這次又什么東西合一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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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根市,水仙花街2號。
早上剛處理完德維爾爵士那邊的事情,完成入隊任務的克萊恩,回家吃過午餐,睡了一覺。
等他醒來,懷表已走至下午兩點10分,外面烈陽高懸,光芒照透了云層。
在這燦爛的金色里,克萊恩立在書桌旁邊,望著凸肚窗外面,望著衣服陳舊而破爛的行人,望著他們或進入或離開鐵十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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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蘭德,皇后區。
奧黛麗提著裙擺,腳步輕盈地走向臥室,反鎖住房門
她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不知道愚者先生能不能讓蘇茜也進入那片神秘的空間,這樣我們塔羅會的成員就有四位了!而且百分之百都是非凡者!”
“不行,蘇茜都不會說話,如果讓它發表意見,交流想法,該怎么辦?汪汪汪?嗷嗚嗷嗚?呸,我為什么要在這里學狗叫……”
…………
蘇尼亞海,某處海域,追逐著“傾聽者”的古老帆船已遠離了羅思德群島。
“航海家”阿爾杰.威爾遜擔心機械掛鐘出現誤差,提前了足足半個小時進入船長室,免得狀況突發,被手下看到。
他面前擺放著一杯幾乎透明的烈酒,濃郁的香味一絲一縷鉆入了他的鼻孔。
想到即將開始的聚會,想到旅店走廊上呈現于自身眼前的無垠灰霧和那位端坐于灰霧中央的神秘愚者,阿爾杰又一次輕微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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