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摘下墨鏡,走入了房間里。他看著梅林的家,皺著眉頭說到:
“我以為,像你這樣神秘的人,會住在更神秘的地方,比如一座山間別墅,或者干脆是某些秘密基地之類的。”
“喝茶?還是水?”
梅林沒有回答托尼的吐槽,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倒入杯子中,他問到: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在他身后,托尼一臉嫌棄的坐在舊沙發上,他用一個舒服的姿態靠在那里,他說:
“我是個科學家,一個發明家,我使用科技的力量。”
“砰”
梅林彎下腰,將水放在托尼眼前,他伸手摘下眼鏡,用自己那雙散發著余燼光暈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年輕人,他說:
“那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個神秘的人,我使用神秘的力量...我的意思是,你說謊我看得出來!”
“老實說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托尼看著梅林那詭異的瞳孔,這個21歲的年輕人心里有些發毛,他忍不住換了個姿勢,好幾秒鐘之后,他有些不甘心的說:
“好吧,是佩吉姑媽告訴我的。”
“佩吉?你是說,佩吉.卡特女士?”
梅林坐在托尼對面的沙發上,他重新戴上眼睛,他說:
“好吧,如果是她的話,那確實可以理解...看來,有背景的公子哥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梅林略帶嘲諷的說:
“連理論上不能夠被泄露的特工安全屋的位置,都能從親人那里搞到手。但我更好奇的是,托尼先生,你到底因為什么事情,才跑來找我?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是一時興起就沖過來了吧?”
“當然不是!”
托尼坐直身體,他用自己的眼睛盯著梅林,他認真的,嚴肅的問到:
“我來這里,是要問問你,我父母死去的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問題,讓梅林看了一眼托尼,他搖了搖頭:
“你的保密等級還不夠,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你,請回吧,托尼先生。要么,你可以去問你的佩吉姑媽,我曾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如果佩吉姑媽愿意告訴我這件事,我還用千里迢迢的跑到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來找你嗎?”
托尼是個年輕人,他有年輕人應有的沖動性格。
他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的對梅林說:
“我父母死在你眼前,你是唯一的見證者!我是他們的兒子,我有資格,也有理由知道這一切!我從加利福尼亞大老遠跑到這里,不是來聽你說不行的!告訴我,梅林!告訴我那一晚你都看到了什么?”
“求求你,告訴我!”
坦白說,托尼發起火的樣子挺兇的。
但他面對的,是一個秘密特工,這個特工在3個月前,剛剛親手干掉了一頭地獄來的半魔。
梅林所見過的,參與過,親手履行的那些事情,是年輕的托尼還無法想象的。
他的憤怒就如揮拳的小男孩,完全影響不到梅林。
甚至沒有讓梅林的表情變化一下。
梅林就那么平靜的看著托尼,在黑暗感知中,他能感覺到托尼的憤怒,那種洋溢于精神中的情緒,那種隱藏起來又再次爆發的痛苦,那些不堪的回憶。
在托尼眼中,梅林看到了失落,痛苦,絕望,還有一絲絲懇求。
但秘密就是秘密。
梅林很清楚,冬日戰士雖然有可能已經死了,但他背后的那個組織還隱藏的很好。弗瑞一直在使用戰略危機干預與諜報后勤處的資源調查那個組織,但3年過去了,弗瑞依然一無所獲。
這已經充分說明了那個組織的危險性。
讓托尼這樣沖動,還殘留著一絲幼稚的年輕人知曉那些秘密,并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對不起,托尼,但我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