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嗎?”
皮爾斯拿起桌子上的一張軟盤,對科勒說:
“帕伽索斯基地的監控錄像估計不會同意你的申辯!科勒,你得蠢到什么程度,才會被滲透到基地里的外星人打暈?你又得無能到什么程度,才會讓我們的特工學院,都被外星人當成花園一樣來來往往?”
“我也不想的。”
面對皮爾斯不斷拿出的鐵一般的證據,科勒的嘴唇動了動,卻只說出了很無力的爭辯。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他知道自己無法抵賴了。
盡管他可以申辯說那些糟糕的事情都是外星人偽裝成他做的,但他本身的身份可是一個情報組織的首領。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自己顏面掃地已經是最微不足道的損失了,這完全證明了他根本無法勝任首領的位置。
科勒可以肯定,皮爾斯會抓住這個機會,把他和他在戰略危機干預和諜報后勤處里的所有勢力一掃而空。
但...皮爾斯沒有立刻那么做。
相反,他還在自己的私人宅邸里接待他,這是不是就說明...
皮爾斯其實是在給他一個選擇?
也許,是在給他一個出路?
科勒是善于投機鉆營的人,否則他也不可能在60年代捅出那么大亂子之后,還能在90年代復起。在現在這個已經走到絕路的情況里,科勒的思維正在瘋狂運轉,試圖尋找到一個能讓自己逃脫厄運的辦法。
科勒抬起頭,看著皮爾斯的眼睛,幾秒鐘之后,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他語氣中不由的帶上了一絲討好的聲音,他說:
“那么,我該怎么做?”
“瞧瞧,梅林,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皮爾斯放下酒杯,贊賞了一聲,他站起身,走到科勒身邊,他拍著科勒的肩膀,他輕聲說:
“你當然可以安全的退出這個漩渦,科勒,只需要一點點小小的‘付出’,讓我們看到你的誠意。”
“說吧,說些我們真正感興趣的事情,比如我們在國防部的那些老朋友們的一些計劃,CIA,國家安全局等等,你知道的那些能幫助我們扭轉戰局的秘密。”
皮爾斯的語氣很輕柔,就像是看不到的手一樣,撥動科勒慌亂的心緒,他說:
“你想退出這個圈子,對吧?科勒,這個圈子多危險啊,你也是50多歲的人了,為什么不回去俄亥俄州的老家,放下這些讓人厭惡的瑣事,好好陪陪家人呢?但我相信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內心保留著秘密是永遠無法真正退出的。”
皮爾斯的手指放在了科勒的肩膀上,他在科勒身后,就像是猛推了一把一樣,他說:
“把秘密分享出來吧,讓我們替你承擔那些秘密的重量,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后,我可以保證,你絕對可以活著看到自己的小孫女長大成人。”
“你知道我的,科勒,我這個人,很重感情,也不像你身后的那些人一樣沒有底線。我可以像保護弗瑞那樣保護你,只要你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只要...你愿意成為我的朋友!”
“問題是,科勒...”
“你愿意嗎?”
“我...”
科勒感覺自己的嘴唇很干,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是著火了一樣干澀,他迫切的需要一杯酒。
他的需求似乎被感知到了,梅林走上前,講一個杯子塞進了科勒手里,然后給他倒了杯酒。
科勒用顫抖的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他伸手打開自己衣領的紐扣,他說:
“我...我知道的也不多。”
“沒關系,說吧,說了你就真正自由了。”
皮爾斯輕笑了一聲,這個老特工知道,科勒的心防已經崩潰了,他很快就能得到科勒腦海里的所有秘密了。
“國防部,我聽一些朋友說過,他們從90年代開始,就在試圖尋找一種古怪的機械生命。那些生命隱藏在我們的世界里,不止一個...有很多。”
“我和CIA內部的一些特工合作過,他們通過顛覆小國的政權,來控制某些管制品的流通渠道,在阿富汗,就有他們的一個組織...”
“國家安全局,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內部的組織很嚴密,但我聽說過他們從二戰時,從杜魯門總統時期,就開始秘密支持的一個項目...”
科勒抬起頭,看著皮爾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