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頭破殼而出的樹蜂的習性讓人很頭疼,它們很兇狠,有遠超我們所能理解的自然界生物的獵食性,最重要的是,這些幼年樹蜂還具有某些冷血生物的特征...喂養時只要稍稍不注意,就會發生很危險的事情。我們現在都不得不用機械傳感器來喂食它們。”
“等等。”
梅林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眉頭皺起,他看著理查德:
“你剛說,你們研究的是,樹蜂?我沒理解錯吧,是那種兇狠的火龍?”
“對啊。”
瑪麗說:
“我聽說,那樹蜂的母體樣本還是長官你帶著特工們抓捕的,你不知道嗎?”
“那頭樹蜂雖然死了,但它的腹部有完整的龍蛋,我們找到了那些還有生命跡象的龍蛋,并且借助人工模擬的高溫巢穴環境,成功的讓它們孵化了。”
“我不知道。”
梅林有些頭疼的揉著額角,他說:
“實際上,后勤部的很多計劃我都只是知道一個代號而已。弗瑞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太重。他哪怕再信任一個人,也不會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給他。”
“哦,這樣啊。”
理查德和妻子對視了一眼,這個科研特工對梅林說:
“對于弗瑞局長那樣的老特工來說,懷疑任何人,也許已經是本能了。我們的實驗室里的助手也經常輪換,他不會讓一個未達到3級的科研助手在一個實驗室里待超過6個月。”
“分割式管理,不能讓每個特工都知道每一項具體的行動或者計劃內容,通過嚴密的登記制度和完整繁瑣的情報權限劃分,來維持隱秘與穩定的基礎。”
梅林吐槽道:
“這是弗瑞崇尚的管理方式,**裸的冷戰思維,他對這種方式極其著迷,幾乎已經沒救了。”
“但你不得不承認,那是一種很高效的管理手段。”
理查德夫婦和梅林行走在皇后區的街道上,在閑聊了幾句之后,理查德對梅林說:
“我和瑪麗的實驗室即將遷徙到南美的某個基地中,以后我們回來的次數會更少。我們不得不讓我們的孩子留在本和梅的家中,原本我對此還有所擔憂,但現在知道梅林也是我們家人的一員,我就徹底放心了。”
瑪麗也笑著說:
“有你在紐約,梅林,小彼得一定能安全長大。”
“這個...”
梅林有些遺憾的說:
“和你們一樣,我在明天也要出差,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可能要待幾個月到半年左右。”
他對眼前的理查德夫婦說:
“不過,只要我回到紐約,你們就可以放心。梅是我的親人,小彼得就也是我的親人,我會竭盡全力的照顧好他們的。”
“我們當然相信你。”
理查德拍了拍梅林的肩膀,今天雖然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但數重關系的加持,讓他們三個人彼此之間的關系很快就像是好朋友一樣。
理查德從口袋里取出一把鑰匙,對梅林說:
“我在084號基地的儲物柜里留了一些東西,是我的一些筆記和研究材料,并不珍貴,但很有紀念意義。我本來還打算回去一趟,將它取回來,放在本這里。但現在,時間緊迫,所以估計可能就要麻煩你了。”
“好吧,只要有時間,我就把那些東西取回來。”
梅林接過鑰匙,他目送著理查德夫婦坐上車,在夜色中駛入大街中,最后消失不見。
他舒了口氣,不由的感慨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