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獵魔人之間打招呼的方式。
嗯,充滿了時代感。
老頭子惠斯勒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亂糟糟的絡腮胡,他從兜里掏出自己的熊頭徽記,放在手心,在靠近艾爾莎手里的獅鷲徽記的時候,兩顆黑色的金屬徽記,都開始微微嗡鳴。
這代表了兩個人的身份,最終被確認。
“我叫艾爾莎,艾爾莎.血石。”
艾爾莎確認了惠斯勒的身份,她便放下了最后的戒心,帶著笑容,主動對這位前輩說:
“我的父親是尤利西斯.血石,獅鷲學派的上一代師匠。”
“哦,那聽起來是個真正的大人物了。”
老惠斯勒笑了笑,他說:
“我的傳承來自于我的遠房叔叔...他的名字我就不說了,實際上,直到我叔叔老死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其實是一名獵魔人。”
“那你和刀鋒的傳承?”
艾爾莎皺著眉頭問到:
“還有你們服下的突變藥劑,如果沒有正式獵魔人指導的話,你們是很難挺過那長達數個月的變異期的。”
“是啊。”
老獵人摸了摸自己蒼白的頭發,他滿是感慨的說:
“那幾個月的煎熬差點就要了我的命,我差一點就沒挺過來。不過幸運的是,我給那突變藥劑里加了些東西,那些東西,最終幫我完成了我的轉變與重生。”
“你加了什么?”
梅林興致勃勃的問到:
“其他的中和性藥物嗎?”
老獵人看了一眼梅林,他搖了搖頭,用低沉的聲音說:
“是...仇恨。刻在骨子里的仇恨,給了我爬出地獄的希望。”
“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吧。”
梅林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他說:
“我有預感,這是個值得一聽的故事。”
在他身邊,艾爾莎也點了點頭,血石小姐對老惠斯勒和刀鋒的傳承很有興趣。實際上,她對獅鷲學派之外的所有獵魔傳承都很有興趣。
“呵呵,這就是個很久遠的故事了。”
老惠斯勒伸出手,示意梅林和艾爾莎坐在一邊的舊沙發上,他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點起了一根香煙。
在艾爾莎的注視下,老頭子吐了個煙圈,他悠悠的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出生在...呃,好像是1798年吧?具體時間我已經忘了...人活得太久就會健忘,這一點真的挺糟糕的。”
“我的父母是來自俄國的移民,我的那位獵魔人叔叔也是。當然,我很懷疑他其實不是我的叔叔,而是我曾祖父的弟弟或者表弟,獵魔人可以活很久,他們也都很懂得隱藏。”
老惠斯勒把玩著自己的熊頭徽記,他說:
“我記憶里,我的叔叔是個古板而沉默的人,他一生都沒結婚,沒有孩子,在他人生的最后十年里,是我陪他度過的。我還記得,在他死去的前一個周,他還帶我去打獵...他的身體很硬朗,他的死亡來的太突然了。”
“當時村子里的人說我的叔叔是被發瘋的野牛撞死的,但我知道,不是!我親眼看到白發蒼蒼的叔叔提著兩把劍沖出了村子,然后...他就再沒回來。”
老頭子面色平靜的說:
“那時候的北美大陸比現在要混亂的多,印第安人們喜歡搞一些神神鬼鬼的獻祭和儀式,總會驚動一些他們解決不了的東西。”
“我叔叔死在一頭被驚動的雷鳥手里的。他和那恐怖的玩意在山里戰斗了好幾個小時,他沒能贏,那頭兇狠的畜生受了傷,逃回了荒野,一整個村子都被救了下來,代價就是我叔叔的小半個身體都被撕碎了。”
“雷鳥啊...”
梅林知道這種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