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比肩,甚至超過金剛狼的自愈力,死侍韋德對于大劑量鎮靜劑的抗性也堪稱出類拔萃。
在被注入足以瞬間麻痹一頭非洲象的藥物,在昏迷之后不到5分鐘,這家伙就睜開了眼睛。他下意識的活動手腕,叮當作響的聲音代表著他被禁錮了起來。
他向下看去,就看到梅林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就坐在距離他不到5米遠的地方。
那個混蛋正翹著腿,悠閑的坐在那里,手肘搭在座椅兩側,雙手交錯在一起。在那顯得斯斯文文的無框眼鏡之后,那雙眼睛中滿是審視與好奇。
在梅林身后,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制服,手握文件夾,臉色冰冷的女人,從她衣袖上的黑白鷹徽章來看,這也是一位神盾局的特工。
而他的瓦妮莎,也站在梅林身后,已經換上了一套和芭比特工很相似的制服。
她依然被控制著,那雙眼睛里依然還有一抹恐懼,但其中也有擔憂,她正用一種混雜著憐惜,不解與疑惑的目光看著韋德。
直到這時候,瘋瘋癲癲的韋德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扒光了,只穿著一條四角褲。
“別看我!”
他閉上眼睛,像一個被切掉了生殖器的高音男歌手一樣尖叫到:
“見鬼!別看...太丑了。”
是的,太丑了。
在那異裝癖一樣的黑紅色外套之下,隱藏著一副丑陋的軀體。
他的皮膚上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傷痕,有些地方甚至沒有皮膚,傷口結了黑紫色的痂,頭頂沒有一絲毛發,嘴唇凸起,露出了牙齒,耳朵也變得畸形。
從頭到尾,從上到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肉。
梅林舉起了韋德之前的照片,那照片上的韋德和瓦妮莎站在一起,堪稱男帥女靚,天作之合,但現在,瓦妮莎依然漂亮,可惜韋德...
已經變成了差不多是世界上最丑的男人了。
僅僅是看著他,就讓梅林和芭比失去了吃午餐的興趣。
但審訊還得繼續,不是嗎?
“嘿,丑貨,看著我。”
梅林伸手打了個響指,吸引了韋德的注意力,他從手邊拿起那條破損的紅色腰帶,那玩意看上去像是一條二戰時的士兵武裝帶的款式,上面混雜著彈藥包和金屬的扣環,不過現在在哪扣環上,被用彩色的顏料涂著一個擬人化的死侍的頭像。
仔細看去,還帶著幾分俏皮和可愛。
“這東西是你從哪里拿來的?”
梅林問到。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被兩條鎖鏈吊在空中的死侍撇了撇嘴,他牙尖嘴利的說:
“你扒光了我的衣服,還在我女朋友面前把我吊起來,你一看就是個反社會的雜種變態,誰知道你會用我貼身的腰帶做出什么惡心的事情...不過如果你給我一套能遮擋我身體和臉的衣服,我倒是不介意告訴你這東西的來歷。但你肯定不會想用它的,我得到它之后只用了3次。”
“第一次,它只傳送走了我的腦袋和身體,把我的四肢留在了原地。”
“第二次的情況就好了一些,我斷掉了一只手和一條腿,但左耳朵和右眼卻消失不見了。”
“第三次嘛,也許是運氣好,嗯,我的運氣一向挺好的,當年在中東打仗的時候,和我一起沖鋒的人都掛了,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回到了家鄉,遇到了瓦妮莎,然后我們互相吸引,我們生活在一起,每天晚上,偶爾是清晨,我們都會...”
“停!”
梅林伸出手,將一個沉默咒扔在了死侍的嘴巴上,那家伙還在喋喋不休的動著嘴巴,但他卻無法發出聲音了。
他那張丑陋的臉上的表情也很有意思,他茫然的活動了一下嘴巴,沒發出聲音,他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他面色兇狠的朝著梅林大喊大叫,但梅林卻聽不到任何東西。
“他以前就這么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