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一起來吧,弗蘭克,你的那點撫恤金可不夠養活瑪利亞和兩個孩子,你想給他們更好的生活,就得想辦法賺錢...”
“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我們兩除了打仗之外什么都不會,我們只能走這條路。”
“聽上去不錯。”
弗蘭克聳了聳肩,他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肆意的享受著陽光,他對自己的好兄弟說:
“但我想再多陪陪家人,這樣吧,2個月,2個月之后,我就去...”
弗蘭克的話還沒說完,一股突如其來的惡寒就讓他寒毛倒豎,那是在戰場上養成的戰斗感官在瘋狂示警。
他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抽出腰間的匕首,然后抱緊了身邊的小兒子。
在他身邊,魯索也伸手握緊了放在口袋里的手槍。
作為一名剛退役不久的事情,隨身攜帶武器是他們的本能。
兩個男人對視著,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嚴肅與凝重,陽光依然灑在這片草地上,周圍的人都在笑,看上去和之前沒什么區別。
但不一樣了...
有些事情發生了,或者說即將發生了。
“瑪利亞!走!”
弗蘭克把兒子抱在懷里,他一手持刀,一手抓起自己的女兒,對身后的妻子喊了一聲。
在他身后,魯索也抽出手槍,很自然的和弗蘭克組成了一前一后的護衛隊形。
兩個人護著家人在飛快的離開這片草地。
而他們手中的武器也引發了周圍人一陣陣的尖叫,場面變得混亂...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在中央公園小樹林的影子中,在那影子的流淌之間,‘斗篷’正躲在黑暗中求援。
出于對陰影的微妙感知,他能感覺到,一個危險的龐然大物,正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隱藏在周圍不斷浮動的陰影里。
這些年里,泰隆也成長了很多,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魯莽。
周圍滿是無辜者,他不能將他們再拖入危險之地。
不過就在泰隆發現借助獸的力量,隱藏于黑暗中的暴君,也就是信的同時,信也發現了他。
“嗷”
在恐怖,低沉,猙獰的咆哮聲中,野獸一樣的暴君覺察到了威脅,它吼叫著從藏身的陰影里沖出來,那覆蓋著灰白色角質皮膚的爪子就朝著泰隆當頭砸下。
信,是被手合會的邪靈“獸”賜福的人。
即便是被改造成無腦的生物兵器之后,那種陰影的賜福也并未消失。
在這暴君的猙獰利爪上,黑暗的力量縈繞著,就如附魔的武器,在那巨爪來襲之間,泰隆被硬生生從陰影中逼了出來。
“砰”
那恐怖的爪子砸在地面上,就如一枚炮彈落地爆炸,地面撕裂之間,泥土與磚石亂飛,讓整個中央公園的草地都顯得更加混亂。
但這幾年的訓練讓斗篷也不再是初入此行的菜鳥,他在被迫現身的下一刻,就再次進入陰影位面。
再次出現時,就來到了如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的無辜者們身邊,陰影如真正的斗篷一樣飛速張開,將那些無辜者包裹其中,然后被斗篷帶離現場。
英雄協會法則第一條,任何時候,都要以保護無辜者作為第一要務。
被驚動的暴君咆哮著,周圍的嘈雜聲讓它非常不爽,就如被驚動的野獸,它本能的揮舞著粗壯扭曲的利爪砸向距離最近的,在尖叫的女士。
但在利爪揮落的瞬間,斗篷趕到。
陰影聚散,又一堆無辜者被帶離。
目標的消失讓暴君茫然了一下,它僅剩下的智慧完全不足以思考眼前這一幕。
但沒關系,它很快就鎖定了另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