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問到:
“這想法是基于理性的判斷?還是來自你的本能?”
“本能。”
梅林稍顯煩躁的點起一根香煙,他說:
“我現在還記得我和弗蘭克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他和一群十戒幫的匪徒交戰,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死了。”
“那些尸體壓在他身上,他當時只剩下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我路過那里,他可能就死在那鬼地方了。”
“我記憶中的弗蘭克.卡索爾是個命很硬的人,伊卡洛斯。”
梅林抬起頭,噴出一口煙氣,他說:
“也是他把我從坍塌的山洞里救出來的,雖然那山洞的坍塌是他亂扔炸彈引發的,但他救過我...我也得為他做些事情。”
“如果他真的死了,他的妻子和兒女就由我來養。”
“但如果他沒死...那我就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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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在尼克.弗瑞的辦公室里,梅林和弗瑞對坐在沙發上。
弗瑞還是穿著那套萬年不變的高領毛衣加酷炫的黑色皮衣,大光頭,黑眼罩,臉上還有一些傷痕,穿著高幫陸戰靴,腰間還挎著手槍。
從他說話談吐和行動步伐來看,真的很難相信,他已經是個快60歲的老頭子了。
“瑞士的會談怎么樣?”
弗瑞靠在沙發上,問到:
“我聽說你在那里和一些政客們談了智械計劃后期的規劃?”
“只是初步的規劃。”
梅林說:
“火種源的力量在全球開始衰減,估計第五次沖擊結束之后,火種源的能量就會徹底消散,原始智械將不再是一個問題。”
“不過智械產業已經成型,它已經融入這個世界的文明進程里,所以大家都很關心以后的一些事情。”
“不過在那里待了一個周,我也浪費一個周的時間,那綿長的會議并沒有一個有成效的結果。”
梅林搖了搖頭:
“我現在嚴重懷疑,皮爾斯也是因為厭惡浪費時間,所以才讓我替他去那里。”
“他是在提攜你,梅林。”
弗瑞說:
“讓你在那個圈子里露露臉,結交一些關系,對你以后的職業規劃很有幫助。”
“我的職業規劃?”
梅林哼了一聲:
“難道我以后不做特工了,就要去競選總統嗎?”
“別開玩笑了,弗瑞,我腦子里裝的那些東西決定了我就算退休之后,也不可能拋頭露面的...好了,不談這些了。”
他伸手撫了撫眼鏡,藍色的投影從伊卡洛斯的鏡框里投射出來,出現在兩人眼前。
梅林指著投影里旋轉的一個類似于生物分子結構的雙螺旋圖影,對弗瑞說:
“這個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看看我們的生物學家對那個變異體的初步研究結果吧。”
“這東西...”
弗瑞揉了揉獨眼,他看著那旋轉的分子結構,他說:
“看上去像是某種病毒...”
“是的,一種病毒,可以從基因層面改造生物存在形式的病毒。”
梅林認真而嚴肅的說:
“雖然那個變異體在被干掉之后,似乎就觸發了某種‘自毀裝置’,讓它的大部分細胞樣本都自我溶解,但生物學家還是從其中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失控的變異體看上去很危險,但實際上找到弱點就不難對付。”
梅林指著那旋轉的病毒分子圖,對弗瑞說:
“但這個,這個才是真正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