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說:
“你得給我一些時間,昂斯拉特,你要理解,取走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和坐視一個嬰兒被占據,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都說了,不是占據!”
狂攻耐心的解釋到:
“不要把這種行為定義的如此邪惡,我不會傷害小富蘭克林,我也并非那么喪心病狂...我只是...”
“不用解釋了。”
梅林抬起手,他打斷了狂攻的描述,他說:
“我是個巫師,一個大巫師,我比你更了解你所說的那種‘融合’意味著什么。”
“那是邪惡,毫無疑問。”
“那是這個世界上最深刻的邪惡之一,你要在一個生命尚未開啟之時就剝奪他未來的一切可能。”
“就算你再怎么小心,昂斯拉特,你基于查爾斯的心靈力量所衍生的龐大意識,也并非一個幼小的靈魂可以承受。”
梅林的筆尖在信紙上不斷的滑動,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狂攻的把戲,他說:
“在你融入富蘭克林軀體的一瞬間,你就會壓碎那孩子的靈魂...鳩占鵲巢。”
“你試圖說服我去做一件會讓我墜入地獄的事情,這樣的事,難道不該留給我足夠的思考時間嗎?”
“哈哈。”
狂攻發出了輕蔑的笑聲,他對梅林說:
“梅林啊梅林,瞧瞧你,身為一名秘密特工的頭子,你居然還幼稚的認為自己死后不會下地獄嗎?你覺得你做的那些事情,會讓你死后升入天堂嗎?”
“別幼稚了...”
“這不是一件復雜的事情,所以也別把它復雜化。”
狂攻的投影在梅林的書房中消失,他說:
“既然你向我請求足夠的時間,那我就給你足夠的時間,梅林,我的朋友。但請你理解,我必須要看著你。”
“放任你這樣危險的人物自由活動,對于我而言也是一種困擾,別讓我等太久。”
幾分鐘之后,梅林的信寫完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然后將信紙折起,裝入信封中。
他對伊卡洛斯說:
“他真的是個混蛋,對吧?”
“他是在示威,在給你壓力。”
伊卡洛斯回應到:
“他用這種方式來向你表達一個意思...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出現在任何被你關心,被你關注的人身邊。”
“他在告訴你,不要做什么無謂的抗爭,他能看到一切。”
“他也許無法控制你,但他可以去傷害那些你所重視的人,他在逼你做出決定。”
梅林很認同的點了點頭。
伊卡洛斯分析的很到位,這就是狂攻的把戲,通過這種時不時的“提醒”,來給梅林更多的壓力。
這種方法在逼迫一些意志不那么堅定的人的時候很有效。
但它對于梅林而言,效果并非那么明顯。
“唉,一個聰明的混蛋。”
梅林將一張郵票貼在信封上,然后寫下了慈恩港的地址,他看著放在自己眼前桌子上的信封,他內心里涌動著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