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屬支離破碎的聲響中，梅林布下的深淵投影也被撕開，狂攻被擊飛到空中。
他身上那層厚重的，近乎無敵的盔甲，也像是被剝離的雞蛋殼一樣，在擬聲波的轟炸中被徹底撕開。
“唰”
梅林的身影閃現在狂攻身后，他的手臂在這一刻舞出殘影，在狂攻收攏磁力，在那些盔甲重新覆蓋在軀體上的前一刻，將那些護甲片盡數收攏到了自己的魔法口袋中。
“啪”
全身是血的，虛弱的查爾斯教授墜落在了月球的地面上，砸起了滿地的塵土。
他的鼻孔，嘴巴，耳朵，眼睛里都滲出了鮮血。
那大光頭上也布滿了傷痕。
在失去了那套無敵的盔甲之后，他就只是個虛弱的普通人老頭子了。
梅林飛快的摘下克里面罩，為教授戴上，一個魔法也被施加在了他身上，避免在太空中因為壓力不均而讓內臟破裂。
“梅...梅林。”
教授睜開眼睛，那雙眼睛又恢復到了藍色的瞳孔，這代表著狂攻主動的讓出了軀體的控制權。
那陰暗的老鼠躲回了查爾斯教授心靈深處。
他失敗了。
也許他此時還在瑟瑟發抖呢。
“他，還在！”
教授用虛弱無力的手指抓住了梅林的手腕，這老好人眼神黯淡，狂攻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那種可怕的負罪感幾乎要將這可憐的人壓垮。
他咬著牙，對梅林說：
“殺了我！梅林，殺了我...別再給他傷害其他人的機會了！”
“沒事了，教授。”
梅林拍了拍教授的手，他的聲音在教授心中響起，他說：
“別擔心，我有解決他的辦法，黑暗的時光過去了...他不能再傷害任何人了，他也不能再傷害你了。”
在梅林身后，克拉克摸著臉上的擦傷，托爾也氣喘吁吁，黑蝠王并沒有過來，在確認月球磁場恢復正常之后，他就回去了阿提蘭。
剛才那幾分鐘的月球自轉加速，已經讓異人王朝亂成一團了。
梅林這一次算是利用了他。
黑蝠王知道這一點，但他并沒有苛責梅林，畢竟他欠梅林一份人情，現在，人情還清了。
就只剩下那羊皮紙的契約...
梅林將虛弱的教授抱起，他看了一眼身后一片狼藉的大地，這方數十公里的地面都被毀掉了，幸虧這是在月球。
如果這場戰斗發生在地球上，教授和狂攻之間的關系就瞞不住了，那會給變種人和人類之間再次制造出無法彌補的裂痕。
好在...
事情終于結束了。
梅林回頭對克拉克和托爾笑了笑，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們...”
“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