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被稱之為“廢土”的詭異地獄里維持著靈體的狀態。
他身上也穿著一件衣服,很獨特的裁剪方式,被竭盡可能的制作成類似于地球上的酒保制服的樣子。
但看得出來,這種模仿很拙劣。
梅林喝了口酒,他瞥了一眼眼前幸災樂禍的渣康,他說:
“笑什么笑?你不是也在這里嗎?”
“我已經習慣了呀,梅林,老朋友。”
渣康將手里擦拭干凈的杯子丟在一邊,他趴在吧臺上,一邊欣賞著自己酒吧里的混亂。
他欣賞著那些惡魔和死魂的自相殘殺,一邊慢條斯理的對梅林說:
“在這里待了超過10年之后,我已經習慣了,其實這里也不錯。”
“沒人會真正死去,大家都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肆意的享受人生,去屠殺,或者被屠殺。”
“如果在一場戰斗之后還能活下來,就瘋狂的和那些24小時發情的魅魔交配...”
“沒有什么約束,沒有什么規則,自由,這里才是真正的自由之地...”
“我甚至都想要親手雕一個自由女神像放在這!”
渣康一邊吐槽著,拉開用石頭制作的吧臺的抽屜,從其中取出兩根類似于雪茄一樣的東西。
他動作敏捷的躲開了一把砸過來的,帶著鮮血的椅子,然后丟了一根給梅林。
他說:
“只要你拋棄最后的底線,你就能在這里生活的很好,來一根?”
“這是什么玩意?”
梅林看著手里那像是雪茄的可疑玩意,他對渣康說:
“我一路橫穿了這片廢土,可沒有看到有類似于煙草的東西...這里根本就沒植物。”
“在意那么多干嘛?”
渣康翻了個白眼,他說:
“你都死了,下地獄了,更惡毒的東西也不能再殺你一次。”
“再說了,你都開始喝用蛇魔的血釀造的酒了,還裝什么文明人?”
“瞧瞧你身上的衣服,嘖嘖,這么多眼熟的皮革和‘裝飾’,看來你這一路不太平啊,梅林。”
“說的也是。”
梅林笑了笑,他朝著身后揮起手,聚散的魔力呼嘯著扣在一頭被打倒的炎魔腦袋上。
在一聲清脆的骨裂聲中,那炎魔的顱骨被抓了過來,丟在了吧臺上。
梅林將“雪茄”叼在嘴里,靠近那燃燒的顱骨。
一股很類似于煙草的味道升騰起來。
梅林吐出一口煙氣,他對同樣在吞云吐霧的渣康說:
“你是怎么辦到的?”
“嗯?”
渣康詫異的看了一眼梅林,他看到梅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酒吧的裝飾上,他得意的笑了笑,彈了彈那如鮮血般滴落的煙灰。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說:
“我靠這玩意。”
“你也知道,混亂和秩序是一種相對的狀態。”
渣康噴了口濃郁的煙氣,他說:
“在一個地方的混亂到達界限之后,秩序的火苗就會出現。”
“尤其是在這個地方,當你身處一個所有人都不會死,再怎么瘋也不會有生命之憂,但又永遠不可能出去的鬼地方的時候,秩序的存在就勢必要的了。”
渣康用一種哲人般的語氣,對梅林講述著自己落在這片廢土之后的故事。
“在我來之前,這里已經存在了無數歲月,這地方表面上看是一個無序之地。”
“走在路上不招惹別人都可能會被一頭沖出來的惡魔干掉,而它干掉的原因,沒準只是因為它心情不爽,或者你行走的聲音太大。”
“但除去這層混亂的外衣之外,這里其實是個講規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