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精神層面的窒息感,讓他的意識飛快的在黑暗中墜落,像極了當初梅林一劍捅死他時的感覺。
最妙的是,這種精神層面的瀕死不會觸發身體的自愈。
也就是說,只要寄居在死侍精神中的深淵之神納爾能一直維持力量的壓迫,死侍就能繞過不死詛咒的影響,長時間的停留在死亡的幻覺中。
那也意味著,他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去調戲自己羞澀的死亡小乖乖了。
“喲~”
死亡的幻覺籠罩了韋德的意識,他很快就又一次出現在死亡的神國中。
他興高采烈的對坐在王座上,冷艷如冰的死亡女神揮了揮手,裝模作樣的整了整自己并不存在的頭發,然后踩著跳舞的步伐,快速靠近了死亡。
“我親愛的小乖乖,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
坐在王座上的死亡維持著骷髏的表象,她用一種看臟東西的冷漠目光,看著蹦蹦跳跳靠近她的死侍。
最近一段時間,這個瘋子經常來騷擾她。
還總是給她講些下流的葷段子,這讓身份高貴的死亡女神一時間很不適應。
但聽葷段子這種事,就和其他萬事萬物一樣,第一次總是痛苦的,但適應了也就沒什么了。
而且甚至會有種邁過禁忌的愉悅感。
“別碰我...”
死侍伸手想要碰觸死亡女神的臉頰,但卻又一次得到了冰冷的警告。
這個瘋子也不在乎,他大大方方的,以一種逾越的姿態,坐在了死亡冰冷王座的扶手上。但就如之前幾次的尷尬情況。
死侍并不是以死亡的形態進入神國的,他還活著。
而生命并非是死亡管轄的領域,她只能強行驅逐死侍,但死侍這個以活人之身,進入死亡國度的男人身上似乎散發著某種別樣的魅力。
讓死亡女神對這個瘋子有種意外的寬容。
這么多年了,一直陪著她的,只有從小就崇奉死亡的瘋泰坦薩諾斯。
薩諾斯也在深愛著死亡,但他的愛是含蓄的,這么多年甚至讓死亡有種重復的厭倦。
死侍是第二個直面死亡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他覬覦著死亡的軀體,毫不掩飾自己對某種下流行動的渴望,這種熱烈如火的追求,讓死亡也有種頗為新奇的體驗。
看在死侍能為自己多年來的孤獨生活帶來一絲小丑般的歡樂,他的那些污言穢語和污穢的思想,也就可以被微微忍受。
瘋子韋德用一種讓人惡心的溫柔眼神看著身邊的骷髏女神。
剛開始還沒什么。
但伴隨著死侍的目光越發灼熱,那其中跳動的,不加掩飾的**的色彩讓死亡女神都有些忍受不了。
死亡咬著牙說:
“你這可恥的無賴,又跑到我這里干什么?”
“我來見你啊,小乖乖。”
死侍油腔滑調的做了個雙手捧心的動作,他對死亡說:
“我們上次聊了音樂,我們之間還有約定呢,我的寶貝,我猜,從來沒有男人邀請你跳過舞吧?”
韋德跳起來,他輕咳了一聲,站在死亡的王座前,他打了個響指,在這意識的世界里塑造出一臺唱片機,將自己身上的作戰服也塑造成黑色的燕尾服。
他彎下腰,在溫和輕快的音樂聲中,對死亡伸出手,就如一名紳士一樣。
他說:
“來和我跳個舞吧,漂亮的小姐。”
“跳舞?”
死亡看著眼前的韋德,又看了看韋德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