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幾個大男人都喝醉了,我們幾個女同胞把他們一個個生拉硬扯地扶到吊腳樓的一個房間里,讓他們就這樣稀里糊涂地睡了一晚上。
我們幾家人第二天一早,在甘蓉家吃了早飯,就在甘蓉家人依依不舍的送別中離開了甘蓉家。我向易坤家人和小紅家人解釋說,我正月初三要返回公司上班,想初二在家里陪陪我外婆,就不到他們家做客了。我們一同下山,到了水灣鄉,跟易坤家人話別時,我對易坤說:“老同學,你喜歡搞水產,再咬咬牙堅持一下。老婆的事,不要再去多想,愛惜好自己的身體。如果實在堅持不住,想放下就放下,到深坤市來找我。”我和小紅一家人坐車回到了永和鄉,小紅的爸爸媽媽要再送我花生瓜子,說鄉下就只有這些送的,我堅持沒收。我叫叔叔阿姨多多愛惜自己的身體,并鼓勵小紅妹妹好好學習。話別之后,我就一人徒步向我的家走去。
回到家后,我推著外婆在山里轉,啞巴大叔則在家里做飯。
我推著外婆來到堰塞湖邊,堰塞湖其實很美。湖水碧藍碧藍的,白云倒映在水中,隨著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起舞動著,像似仙女的舞袖,偶爾還有各色的魚歡快地躍出水面。懸崖上飛流的瀑布,擊打著湖面,濺起高高的浪花,將晶瑩剔透的水珠,瀟灑地拋向湖面。岸邊、山上都開著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還有紅紅的野果,一樹樹,一叢叢,好像正熱烈地歡迎著我這位闊別多日的大山的女兒。
曾經媽媽洗衣服的小河,河水歡快地流淌著,陽光灑在河面上,閃著鱗鱗的光。
我和外婆正向學校走時,啞巴大叔過來叫我們回家吃飯。
團年飯,啞巴大叔做很豐盛,擺了滿滿一桌子。吃飯時,啞巴大叔顯得特別高興,就用兩顆簡單的咿呀跟我不停地交流著,為了感謝啞巴大叔為我一家人的付出,我特意陪啞巴大叔喝了一杯啤酒。
我第二天一早就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外婆和啞巴大叔,踏上了返回深坤市的路。
我回到楊姐的旅館,她在前臺給我留了一封信,她說她和老公一起回四川越西了,可能要過了正月十五才會回來,叫我平時把大門關了,只開小門,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并祝我新年快樂。
我捧著這封信親了一口,說了聲:“謝謝。”
我把房間衛生打掃了一下,自己一個人在旅館里好好睡了一覺,休息了一天。正月初七的下午,義梅姐打電話叩我,問我回來沒有,回來了就晚上一起吃飯。我立即回電話過去,她說珂可和毛海都回來了,干脆今晚大家一起團個年,明天好乖乖上班。
我說這個可行。
第二天,大家都精神飽滿地上班了。
過了春節,就是各大院校畢業生見習的旺季,義梅姐又要去一些院校招收學生,我們三個則留在辦公室堅守陣地。每天前來應聘、面試的人絡繹不絕,我們三個忙得不亦樂乎。很多時候都要加班,甚至忙到深夜,我一個人要走30多分鐘的路才能到楊姐的旅館,實在有些擔心自己的小命,每到這些時候,我就叫毛帥哥送我。
突然有一天下午,福利處的一位阿姨叫我過去辦理住房入住手續,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走進那位阿姨的辦公室,阿姨說:“山嵐,高部長為你申請了一間單身公寓住房,公司已經批復下來,你把鑰匙拿去自己收拾一下屋子,今天就可以入住了,你把這幾個表格的名字簽一下。”
我簡直欣喜若狂,心里喊道:“義梅姐,你真是我媽呀!”
我的單身公寓房就在雅迪電子職工住宅小區內的一幢單身公寓樓里,房間在二樓,外面是通的走廊,房間不到20個平方,雖然不大,但是是一人一間,而且帶有獨立的衛生間,房間里有一套簡易的書桌,和一個簡易的梳妝臺,還有一臺黑白電視。放有一張單人床,床靠門的一邊有一個不大的衣柜,床的右邊是一扇大大的窗戶,外面裝著防盜窗,透過防盜窗,外面是一片小樹林子,無論白天、黑夜,都能聽到各種鳥鳴聲,吃飯是在下面不遠的職工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