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冉茂杰宴請了甘蓉一家人和老同學后,在第二天送別甘蓉一家人回老家時,我對甘蓉說:“蓉蓉,記得回深坤時,幫我把外婆和啞巴大叔一起接過來,他們苦了一輩子,也該享享福了。”
“一定給你平平安安地接過來,你就放心吧!”甘蓉承諾說。
送走了甘蓉一家人和易坤后,我又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當中。
一天,總辦的曼秋叫我到她辦公室去一趟。我去時,她已在董事長秘書私人接待室,倒好水,等我了。
我到得她辦公室時,沒見到人,便輕輕敲了敲門,輕聲喊道:“曼主任!”
“進來吧!在里屋,把門帶上。”曼秋叮囑說。
“什么事這么神秘呀?曼秋姐。”我驚訝地問。
“先坐下來喝點水。”曼秋漫步經心地說。
“你倒是快說呀,我那還有一大堆事呢。”我有些著急。
“春節怎么打算?甘蓉一家人和易坤都走了,就你和冉茂杰一起過?”曼秋關心地問。
“這樣也好啊,總算清靜了些。你呢?曼秋姐。”我關切地問道。
“我準備回趟北京,我老公一直在北京忙他的事業,我都守寡大半年了,一直沒時間回北京探親,想老公了。還有我妹妹交了個男朋友,他家也是北京的,已經邀請了我們姐妹倆好多次了,干脆就借這次春節的機會,正式去她男朋友家看看,合適就把他們的事議一議。”曼秋語重心長地說。
“這是好事呀!回北京,叫你老公好好犒勞犒勞你,你們都算久旱逢甘雨,讓你好好好舒服舒服,把這大半年的寡婦生涯扶平,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心肝。”我鼓勵曼秋姐說。
“想老公了只是一方面,也是工作壓力太大,想好好放松放松,真想像小時候那樣,一個人在海邊的沙灘上漫無目的地奔跑,小時候多幸福呀!”曼秋姐有些傷感地說。
“曼秋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沒發燒吧?”我感覺曼秋姐總有哪不對。
“想想我們幾姐妹哈,表面光彩亮麗,其實內心各有心酸。我和我老公郎才女貌,事業風生水起,卻又天各一方,家不像個家,我今年都33歲了,還沒有自己的孩子,有時候想起都心酸;你的老同學甘蓉,雖然經歷了那么多的磨難,但終歸有了自己幸福的家,自己心愛的事業,真為他們感到幸福;再說義梅姐,她老公其實就在深坤市,是個建筑商,可以說要什么有什么,可老公不待見她,一年沒幾日睡一張床上,有個兒子平日都是住校讀書,一年半載難得見上幾面,別看她平時道貌岸然的樣子,那都是故作堅強裝給自己看的;還有珂可,論姿色長相,她不比我們差,記得剛來我們公司的時候,還是我們政工系統的文藝骨干,性格活躍得很,也很招人喜歡。可她命不好,媽媽因一次事故成了精神病,弟弟是個傻子。好幾位高富帥主動向她示愛,結果都因接受不了她的家庭現狀無果而終,美好的心靈被現實擊得支離破碎,珂可現在的精神狀態已大不如前了,她跟你是一年的,但看上去她比你年長很多;還有……”曼秋逐一地分析著。
“曼秋姐,你別說了。我知道我們幾個為什么這么要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加倍珍惜我們的這份友誼,我也真心希望你能重振旗鼓,收獲幸福。春節放假前,我們幾姐妹還是聚一聚吧!”我安慰曼秋說。
“聚會是要有的,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重要事告訴你,你可能要離開人事部,去別的部門高就了,有可能還會成為我的上司。”曼秋鄭重地說。
“曼秋姐,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實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