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總辦公室,我將這次查找走私菲卡芯片的策劃全盤向吳總作了匯報,最后我問吳總道:“吳總,五元會計師事務所想做雅迪電子集團的第三方評審機構的事,你是怎么考慮的?”
“這件事,你寫份報告上來,我批。另外,查找這批走私菲卡芯片的事,你也寫一份詳細的報告給我,注意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吳總提醒我說。
我們高興的另一頭,方政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急勿勿跑到皇家ktv找到史泰倫理論:“史泰倫先生,我們這合作才剛剛開始,而且,我非常誠信地在布西尼一見到貨,就讓我的人把傭金一分不少地用美元付給了你。你倒好,今天把我一個人撂倒在坑里。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點什么呀?”
“我能說什么呀?我們之前就說好了,運輸我不管,風險太大了。是你自己擔保的運輸沒問題。”史泰倫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別忘了那一集裝箱元器件都是你的朋友組織的貨喲,現在是整個集裝箱都是暫扣待查喲。”方政威脅說。
“查呀,沒問題,我們報關的所有資料里都沒有你的那幾箱元器件,我們是合法的。”史泰倫不以為然地說。
“你就不怕我向萊斯迪投訴你?”方政說。
“怕是不怕,就是麻煩點。”史泰倫好像有點泄氣。
“史泰倫先生,我也不去投訴你,你幫我想想辦法,把貨拿出來,多少罰款我認倒霉,我來交。”方政近乎求饒地說。
“我知道你跟海運集團的杰克尼和市工商局的廖局長關系不錯,能不能從他們那里找點突破口?”方政提醒史泰倫說。
“廖局長他能知法犯法?再說杰克尼,他還在想咋個擺脫干系呢,你真是個豬腦子。”史泰倫氣憤地說完,起身要走,“不跟你瞎扯了,我還約了耶里肯吃飯呢,走了。”
“等會兒,想起來了,問題出在這兒的。”方政一手拉史泰倫,一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對史泰倫說,“你是不是真約了耶里肯吃飯,你約了,我跟著去;你沒約,我馬上約她,我們晚上一起吃飯,怎么樣?”
“你有病吧?你。”史泰倫沒好氣地對方政說,他說完這句話就氣沖沖地走了。
方政一個人呆坐在包間里,他仔細地分析著那天晚上在皇家ktv跟史泰倫談合作的整個細節。
先是史泰倫約了耶里肯吃飯喝酒,耶里肯悄悄打電話把史泰倫在皇家ktv的行蹤告訴了蘭秘書,耶里肯叫了阮小姐來陪蘭秘書,自己到后了,是坐班經理叫了一個大s小姐來陪自己,中途耶里肯走了,坐班經理給史泰倫又重新叫了一個大s小姐來陪酒。兩個大s小姐都是專業的三陪小姐,沒有什么社會背景,她們就是想告密,也不知道向誰告,可以排除。阮小姐跟自己、蘭秘書、史泰倫和杰克尼都要好,是個公眾小姐,她是有告密的對象,但這四個對象應該都是利益共同體,告了誰對她都沒有好處,她應該可以排除。
那剩下就只有耶里肯,她雖然是個三陪小姐,但似乎就沒有哪一個男人得到過她的身體,總是到了關鍵時候就合情合理地閃了。那天晚上在皇家ktv談到廖局長、談到布西尼萊斯迪菲卡芯片合作的事,她在場。但具體合作細節是到鶴臨山莊談的,那時她已經進醫院了,沒有跟著去,肯定不知道。難道是她未雨綢繆,有了先知先覺?那她會向誰告密呢?如果她有告密的對象,那她就不是來當三陪小姐的,從她當三陪小姐的行跡來看,除了衣著像個三陪小女,還真就找不出半點三陪小姐的影子來。
方政想到這里,感覺身體直冒冷汗,委實后怕起來。
“這個蘭秘書接觸的是啥子人喲!”方政越想越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