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是不信。”耶里肯心里知道,今夜肯定在劫難逃,便不再抱什么希望了,打定主意任人擺布,便隨口說了一句:“我聽出來,我以為你們是販毒的小哥也,原來你們是在走私貨物,走私貨物就只有去找海關幫忙,我沒有這方面的朋友,我也不懂走私。對不起!各位哥哥,讓你們白忙乎了一場。”
“你?兄弟們,上。”那問話的人氣急敗壞地吼道。
“別急,我雖然沒有你們想要的走私貨物的信息,但我有另外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們,保證你們聽了會激動得跳起來。”耶里肯冷靜地說。
“什么事?快說。”那變聲器急不可耐地問。
“我告訴你吧,你們剛才車上沒有開燈,沒看見我手上戴有衛星定位手表,剛才下車時,我將它甩到外面了,一會兒就有人來這里接你們,你們先休息好,等著。”我平靜地說著。
“你個死婆娘!”那變聲器罵了一句,隨后喊道,“還愣著干嗎?快跑呀!你還真以為警察是來給你送盒飯的嗦,滾。”
隨后就是當啷當啷凳子倒地的聲音,一群烏合之眾迅速上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吳義那天晚上正在市里參加一個項目研討會,手機已調成靜音,等他開完會看到耶里肯的短信時,已是耶里肯遭遇綁架后一個多小時了。
時間是:23:31(遭遇。)
吳義看了短信后,預感到耶里肯今晚可能有危險,為了保護好耶里肯的身份,他托一位朋友向就近派出所報了警,當警察趕到皇家ktv,向吧臺小妹妹詢問耶里肯時,吧臺小妹妹說,晚上十點鐘的樣子有位叫史泰倫的先生把她接走了。
“糟了,已經晚了。”
一時間,布控史泰倫,進而布控方政,布控蘭秘書,跟蹤嫌疑車輛,查看分析嫌疑車輛,追蹤嫌疑車輛行駛路線。一張正義的大網在深坤市的夜空迅速張開。
交通部門協助公安在各個交通路口緊急設置檢查崗,仔細檢查可疑車輛;交通指揮部門協助公安緊急讀取,調用全市所有道路監控錄像。
這一夜,深坤市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喂喂,指揮中心,我們這是皇家ktv監控室,晚上九點四十九分,皇家ktv大門停了一輛黑色長安面包車,車牌號看不清楚。”
“喂喂,指揮中心,我們是交警一支隊,這輔黑色長安面包車晚上十點二十七經過八里街南街的紅綠燈口,車牌號被抹掉了,車的左前方有撞擊過的痕跡,車燈已脫落。”
“喂喂,指揮中心,我們是交警七支隊,這輔黑色長安面包車晚上十點三十九經過梅灣新區的迎賓大道,在道路盡頭駛入了一條鄉級公路。這條大道正在建設中,再往前就沒有監控了。”
……
直到第二天早上將近八點,公安干警才在離城約六十公里外的山間公路上發現了驚魂未定的耶里肯,干警們把耶里肯接到車上,給了她熱水和餅干,讓她在車上休息,干警們則繼續沿線搜尋嫌疑車輛。當干警們搜尋到一個公路拐彎處時,路面上一道急剎車的劃痕提醒了干警,嫌疑車輛就在這離公路約兩丈多高的懸崖下面。
干警們隨即下到了懸崖查看,此時的嫌疑車輛可能是因為當夜車速過快,加之左前車燈損壞,視線不好,直接車頭朝前飛下懸崖去了。車頭已嚴重變形,駕車的司機因方向盤頂住胸部,可能是造成胸部骨折,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副駕駛上的人已經飛出了車外,正趴在離車約兩米來遠的地方,動彈不得。后排座位上原有三個人,一位已經出來正坐在地上,小腿深度劃傷,痛得走不動。還有兩位一直呆在后排沒有動,因前排的座位后移,他們被牢牢地夾在了后排了,都在等著公安干警來接他們。
耶里肯喝了幾杯熱水,吃了幾塊餅干,身體一下熱乎了起來。她帶著民警又回到了那個農家小院,把那個黑乎乎的頭罩和那一節封她嘴的膠帶給了警察,待干警把相關取證拍照完成后,她又回到嫌疑車墜崖的地方。
此時,一輛救護車和另一輛警車已到達現場,干警和醫護人員都在各自忙碌著。
時間是:08:19(已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