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有事請說話。”張總回應說。
在回小敏幼兒園的路上,我對何妮說:“何妮,我兩回小敏那里后,說話注意點哈,這張博義是甘蓉的初戀情人,現在他倆彼此都還不知道雙方都在成都,現在唐經理在甘蓉身邊,甘蓉知道了難免尷尬。”
“甘蓉還有這段故事呀?”何妮驚訝地說。
“你記得九0年寒假,我們幾個同學到甘蓉家聚會的那次嗎?甘蓉跟她父母矛盾多深,當時甘蓉就是為了張博義才復讀考上大學的,甘蓉老家小院里的那幾棵茶花樹就是張博義栽的。”我對何妮說。
“你懂得可真多呀!嵐嵐。”何妮笑話說。
“我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我強調何妮說。
“知道了,這是開不得玩笑的。”何妮說。
“算你懂事。”我說。
那天晚上,我們在酒店吃了晚飯,外公推著外婆去到酒店的后花園遛彎去了,我們幾位老同學,還有冉茂杰、唐經理、妹妹和甘依在二樓的茶樓卡座喝茶聊天,小敏的女兒燕子帶著泉泉和光宇在二樓的兒童活動區玩耍。
“小敏,你是一直在成都發展嗎?”我問小敏。
“我剛畢業時去了北京,干了三年,實在太苦了,剛到北京,沒有熟人,找不到好的工作,住的是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單位上的伙食又是北方口味的粉條混燉,我頓頓吃得反胃,幾年下來,身體也拖垮了,還患了嚴重的風濕病,所以就回成都來了。在成都剛開始是在一家幼教機構工作,后來才開始自己搞幼教培訓,搞幼兒園。”小敏說。
“都不容易,我的經歷嵐嵐是最清楚的,想想還是在學校好。”甘蓉說。
“人總是要學會長大的,我不也摔得頭破血流過嗎,好在我們幾位老同學經歷了那么多艱辛與痛苦,也都堅強的挺過來了,而且都健康快樂地活著。”何妮也頗有感慨地說。
“我們中學的五朵金花,今天聚齊了四朵,還有月曦沒到場,你們有月曦的消息嗎?”甘蓉說。
“我這里沒有。“小敏說。
“我也沒有。“何妮也說。
“小敏,我剛畢業的時候,我在學校多呆了半個月,就是想等到你們幾個畢業分配的消息。月曦在給我的信中說,她打算和你一起去北京。你們怎么失去聯系了?“我問小敏。
“是一起去的,我們去到北京就開始四處找工作,她先找到,自己就去單位住了,我后來找到工作后就去她單位找她,結果她又辭工走了,我們就走散了,一直失散到現在。”小敏說。
“曉得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喲?”甘蓉語重心長地說。
“我們這一代青年的經歷都相似,畢竟是同一社會背景下的殷殷學子,沒有優裕的物質生活,卻有著飽滿的生活激情,面對困難,無懼無畏,擊倒了又爬起來,再奮力前行。”冉茂杰抽話說。
“我們這里,應該說冉總和嵐總的人生經歷最相似,他倆從小就無父無母,嵐總好在還有外婆和啞巴大叔疼她,冉總卻是靠吃百家飯長大的,今天我們大家都一樣滿腔熱情地熱愛著我們的生活。”唐經理也說。
“還是我最幸福,我從小就在我外公身邊,過著開心愉悅,不識人間煙火的生活。”妹妹小云也說。
“我雖然比小云姐姐差點,但也很幸福,比起你們幾位姐姐來,我算是幸福多了。”甘依也開心地說。
外公外婆和幾個小家伙早都已經睡覺了,我們幾位年青人還在酒店的茶樓里津津樂道地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