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賢弟,勸阻丞相之事我已盡力,雖然丞相已有預料這黃蓋乃是詐降,可如今江面之上盡是都西北風,丞相打心底里卻不信這風向會突然轉變!”
賈詡向曹操匯報過后,第二日便告知了秦川此次勸說怕是無望,聽得秦川也只能嘆了口氣。
“文和老兄辛苦,此事你我已經盡力,但奈何丞相這一路太過順利,這般自傲怕是只能吃了虧才能反應過來。”
“不過如今后備計劃已然準備完畢,伐木之事仍在繼續,據消息匯報,怕是明日這烏林十余里草木便能砍伐殆盡!”
聽得賈詡匯報之后,秦川雖然有些失望,但所幸自己如今布置已然充分,所以并不過多畏懼這黃蓋詐降。
而賈詡之后也對著秦川描述曹操那忘乎所以的自傲神色,聽得秦川也一陣搖頭。
如今曹營之中已成驕兵、加之后方不穩,民生不附,這些都是實打實的敗像,若非如此,當初賈詡、荀彧等人也不會千方百計阻止曹操南征。
如果曹操真的愿意收了荊襄之后安撫民生、穩固南郡,五年之內孫劉必然間隙橫生,到那時荊襄水師訓練完畢,后勤供給安然,這天下遲早是曹操的囊中之物。
可如今曹操年歲日衰,心急之下自然等不起這五年,而秦川費盡心機也只能將這些敗像盡可能的壓下,但至于能壓多久,仍是要看這江面之上一戰的勝負。
“問天賢弟,你這桌案之上記錄的是何物啊?”
“我雖自詡讀過些許書籍,但你這桌案之上所記錄圖案,實在是聞所未聞……”
如今戰事臨近,曹軍此時已經做足準備,就等烏林砍伐完畢之后試探黃蓋來此究竟是否獻降,而程昱。賈詡他們三人不由自主的也是閑了下來。
曹操已經多日不在議事,只告知眾將對麾下士卒好生操練不許怠慢,更是讓他們三人終日賦閑。
程昱無聊之余,處理完營中事務便來到秦川此處想要討教一些軍機,這才看到秦川卻是將一張白娟鋪在了地圖之上,而這上面記錄的均是自己從未見到過的圖案。
“此物不過是一張晴雨表而已,這段時間我這營中也無軍務,所以特意囑托了人去各地探查民生,討教了一番這南方天氣,這才將此物繪成。”
秦川看著那程昱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那張白娟,臉上也露出一副好笑的神情,飲著清水答道。
這一番解釋,讓賈詡也意識到了秦川究竟在忙些什么,當即掃過一眼便說道。
“看來問天仍是在意那東南風之事啊,雖說這‘湖陸風’之說的確有些新穎,可這表被問天制作出來,究竟有何用處?”
賈詡頗為疑惑的請教,讓秦川這才緩緩放下了茶杯。
“此物雖然看似普通,但卻有著大學問。”
“自我軍進入荊襄以來,這半月之中起碼十日都是晴天,不過南方冬季乃是濕冷,我等一直都感覺不到這烈日的溫度罷了。”
秦川說道此處,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微變。
原本他一直以為這湖陸風的氣候也不過就足以刮上一兩個時辰的東南風,可看到這晴天數目,秦川也大致能確定此次東南風并非什么天意所致,完全是因為這南方冬季氣候影響。
而這般晴天,這場東南風必然愈演愈烈,不過秦川對氣候研究并不是極為擅長,只能得出一個東南風要刮上許久的結論。
“若按問天賢弟你這般說,那我軍與孫劉交戰之時,這場東南風必定會到?”
秦川的言之鑿鑿,聽得程昱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連忙湊近來看著秦川所制成的晴雨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