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直?”
“子建公子?”
秦川與程昱不約而同的下意識出聲,讓站在原地身穿一身藍衣的曹植臉色也微微一擰。
程昱待開口之后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當即便恨不得拿巴掌臭自己耳光,而一旁的秦川卻是率先露出些許玩味的神色……
“木直合在一起便是一個‘植’字啊……真是淺顯。”
秦川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但奈何自己如今身份阻礙,只得暗自接受了這個事實。
“先生勿怪,父親讓我侍候于先生身旁,乃是希望子建能夠效仿先生行事,學到先生片刻處事風格……”
曹植如今身份已然暴露,對秦川自然有著些許愧疚,但如今事急從權,也只得三言兩語解釋了起來。
秦川對曹植的一番解釋自然是不置可否,正所謂君恩似海,更何況自己還攤上了一個最為難以捉摸的老板,這曹操究竟是什么意思,怕也是只有曹操心中知道。
“無妨,不過此事若是丞相真的有所托付,只需告知在下一聲即可……”
“讓子建公子伺候在下,此事實在是太過折辱公子身份了。”
雖然心中有所不滿,但奈何曹操著實是將此事辦的極為漂亮,若是秦川懷疑此舉是監視,曹操大可解釋為不希望讓秦川對曹植有任何區別對待。
至于究竟要怎么解釋,全憑曹操的一念之間罷了!
“父親吩咐便是如此,子建這才不得不隱匿身份……”
“不過今日事情著實是有些著急,還請二人立刻動身,父親在帳中已經等候二位先生已久!”
秦川聞言這才意識到怕是今夜真的出了大事,若非如此,曹操絕對沒有讓曹植親自前來知會他們二人的道理!
……
“啟稟父親,軍師祭酒與程大人帶到。”
隨著曹植親自帶領二人到了曹操大帳,二人這才看到曹操此刻額頭之上纏著一條白巾,而其鬢角似乎都多了幾絲白發。
曹操這般憔悴的模樣,讓秦川頭一次意識到似乎真的出了大事。
而一旁的程昱跟隨曹操日久,僅僅看了曹操如今面色蒼白,甚至嘴唇毫無血色就已然意識到了事情不對,趕忙開口問道。
“丞相,發生何事了?”
曹操沉默良久,單手捂著自己的額頭面色極為猙獰的低聲喘息道。
“西涼……”
“西涼馬騰、韓遂二人,看我軍在荊州屯兵良久,舉兵三萬意圖攻陷潼關,染指許都!”
說到最后,曹操喉間更是一陣嗚咽,若非身旁有一青年扶持,怕是直接一頭就栽倒在這桌案之上!
看曹操病情這般嚴重,程昱也趕忙上前將曹操攙扶起來,至于秦川則是愣在原地,面色極為掙扎。
“子桓公子,先讓丞相下去休息吧,看這架勢怕是因為急火攻心,丞相這老毛病又犯了!”
程昱自然知道曹操一早便有頭風的毛病,可這如今正值深夜,就算去傳喚軍醫也需要些許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