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程昱之前可是親自去過南郡一趟,深知南郡之前的水流迅猛,若是想要以此駐扎再去南方四郡,必須要扎浮橋不可。
若是真的讓手下兵士倉促前往南郡,且不說能否駐扎的下全部兵馬,就連浮橋都得現場制作。
真的等那浮橋搭好,怕是那江東與劉備早已經將那四郡之地分的妥妥當當,到那時再想去取,簡直難上加難!
念及此處,程昱也情不自禁的嘆息一聲,但看到秦川那一副笑容不減的模樣,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莫非問天早就料到這南郡乃是江東志在必得之處?”
秦川對程昱的目光也似有覺察,遞去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這才繼續說道。
“若我是周瑜,必定要在其正面對著烏林大舉進攻之時,分出一支兵馬,以水路進兵南郡,而那江夏乃是劉備主陣,若按周郎計策來算,長江上中下三處我軍已無了根據,只得北還逃命才是……”
“可如今文聘取了江夏一郡之地,長江下游進可渡江直逼江東,退可順江而下退守淮南,他江東已在此處失了先機。”
“既然這南郡一地是周郎心中所念之地,我怎能讓他這般輕易奪取?”
程昱見秦川早有準備,下意識的就松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未曾喘的舒心,忽然意識到這南郡之地竟然這般要害,當初曹操南下之時不過差了一副將牛金去守,整軍也不出三千之數,如何能敵?
正當程昱遲疑、秦川談笑之間,屋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之聲!
“報!”
“南郡戰報已至!”
曹丕見他們二人所說雖然足矣聽懂,可若是深究其中道理仍是讓他都覺得頭大,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頭。
但秦川、程昱二人口中如今所說均是這南郡一地乃是三軍命脈,加上如今南郡戰報已經到了,更是讓曹丕坐直了身子。
“速速呈上來!”
看著一身藍衣、頭裹布巾的斥候,曹丕也顧不得讓其起身,二話不說便是親自離坐從其手中拿過戰報,急匆匆的拆開封泥便翻看了起來。
而這一張白帛之上不過寥寥數十字,看的曹丕可謂是一個心驚肉跳。
但當其看到最后江東水軍因看到數十艘戰船推兵之時,縱然曹丕一向喜怒不溢于言表,此刻看向秦川的表情也如同是看一只怪物一般!
“父親滿打滿算給我留下不過十余萬兵馬,其中兩萬余人尚且分兵江夏,剩下的盡數鎮守江陵、襄陽各地以防生變……”
“可這逼退江東的水師,又是從何處來的?”
“莫非軍師祭酒真的有撒豆成兵之能,硬生生在這江面之上變出了數萬兵馬,逼得江東賊子不得不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