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祭酒、程大人!”
秦川與程昱辭別曹丕之后,便如同散步一番行至城中戰俘營外。
而此刻戰俘營中孫劉兵馬數量可謂是少的可憐,但營外卻足有數十人戒備,足可見曹軍上下對此人何等重視!
“趙云傷勢如何?”
秦川與程昱二人略作點頭之后,程昱率先便開口詢問上前行禮的兵士,隨即眼神往哪戰俘營中一瞥,其深意不言而喻。
兵士聞言不敢怠慢,趕忙對著二人拱手說道。
“軍師祭酒之前下令,讓我等不得怠慢,好生醫治,我等自然不敢有半分懈怠……”
“可是……”
這兵士說著說著聲調愈發的低了下去,聽得程昱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頗為不善的秦川,這才對著這兵士喝問道。
“只是什么?”
程昱一番質問,讓那兵士可謂是心神大震,趕忙哆哆嗦嗦的將實情說了出來。
“那賊將醒來之后,只讓醫師包扎,卻不讓我等近前,甚至門外守衛都被其趕了出去……”
“我等被逼無奈,只得將營中士卒撤出戰俘營內,在門口戒備,以防此人出逃!”
秦川聽著這人稟報完了,這才意識到為何這戰俘營外如此之多的將士均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
“這趙云實在過分,問天老弟你這般禮遇此人,結果他卻敬酒不吃吃罰酒!”
“問天,不是老哥說你,你這惻隱之心對他人或許無妨,但對這種人,未免有些多余!”
程昱聽得趙云這般倨傲,心中自然極為不喜,下意識的便打算提醒秦川莫要婦人之仁。
如若按著程昱的性子,將如此重要的敵將俘獲,那必然是要好生拷打打聽情況之后,若此人肯降,或許還能網開一面。
但若按照趙云這般性格,程昱怕是早就讓手下兵士將其斬了,也省的有這般麻煩。
秦川默默地聽著程昱的抱怨,臉上微微一笑,將雙手背負身后說道。
“告知門外將士,統統撤了回去休息。”
“此戰戒備之事曠日持久,如今不過俘獲了一名敵將,卻要鬧得如此之多士卒戒備森嚴,難不成是怕此人還能逃出我軍主陣不成?”
秦川并未答復程昱,但其所說話語卻無疑讓自己面前兵士愣在了當場。
“軍師祭酒的意思是……不需看管此人?”
“那人可是當初長板坡上……”
軍士下意識的便要提醒秦川這趙云何等勇猛,結果秦川卻是半點都不愿搭理此人,悠悠的邁步進營。
“他縱然當初在長坂坡上七進七出,但如今傷體難愈,我軍大將又都在此處,還怕這人翻了天不成?”
“再說,就算他有本事闖出這我軍主陣,到時候再將他抓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