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突然平息,這突如其來的閑暇,反倒是讓我覺得有些奢侈了……”
隨著江東與劉備一行人猛然撤兵,秦川與程昱二人也難得的閑了下來。
雖說軍中事務仍是大小不斷,但相比較于兩軍對峙之時心神的高度緊繃,如今的局面倒是讓秦川有些無所適從。
一月有余的緊張,在這突然的變故之下便消散殆盡,而秦川無所事事之下,只得被程昱拉著坐在屋內手談了起來。
“哈哈哈,問天老弟,你這棋藝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我原本以為你這‘略懂’不過是謙虛,早就做好了被你殺敗的準備……”
“可老哥著實未曾想到,你這略懂是真的略懂啊!”
望著棋盤之上黑棋被殺得敗退之勢,縱然秦川對圍棋并沒有多么高深的理解,也早已知道自己這一局怕是回天乏術。
而想了想自己這一上午都在和程昱手談,原本以為自己能夠贏上一兩局,可這一上午一局一局的慘敗,著實是讓秦川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仲德老哥,我可一直都是老實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哪有騙你的道理!”
“你看看那周瑜,我讓他來攻城他偏不來,現如今被氣成了那個熊樣子,這能怪我嗎?”
雖然輸的堪稱慘烈,但秦川卻守著自己心中最后一絲底線,未曾一揮手毀了這棋局。
若是程昱和自己下象棋,秦川或許還能和他拼殺一陣,但這圍棋說白了秦川也就是當初兒時用來開發智力的水平,若非實在無聊的緊,哪里會接下這等邀約?
“別!問天,若是旁人說自己秉性良善,老哥我或許還信了。”
“可你秦問天這般去說,怕是咱們軍中上到公子、下至火頭營一小卒,都未必會信了你的鬼話!”
一聽秦川自詡自己老實,登時就把程昱給逗樂了。
當秦川聽了程昱說完,有些尷尬的捏了捏鼻子,這才頗有些狐疑的將目光轉向一旁,試探的問道。
“我這名聲……怕是沒有那么差吧?”
隨著秦川目光望去,自然是看向了一旁正在書案之上看著兵書,膝上放著一根用來拄著走路的曹仁。
曹仁聽到秦川這么一問,有些兩男的看了一眼程昱與秦川,隨即又看向在一旁偷笑的曹丕,這才低聲苦笑道。
“軍師,如若是說我軍之中誰能算無遺策、料敵先機,恐怕軍中任何人都會說必然是軍師大人……”
“可要是說軍中誰最老實忠厚……軍師您這排名怕得是往后稍稍,起碼得數到末尾去了。”
曹仁說罷下意識便想尿遁跑路,可礙于此刻他腿腳不便,掙扎了許久這才堪堪站了起來,只得一臉尷尬的對著秦川一笑。
至于聽了曹仁的評價,此刻的秦川臉上的表情那可謂是相當詭異。
“先生,你若是問旁人還好,可你如今問的可是子孝叔,若非子孝叔本就不拘小節,此刻怕是連話都不想說吧?”
一旁的曹丕偷笑許久,這才笑瞇瞇的開口,而作為此刻被口誅筆伐的重點,秦川更是傻了眼。
“這是什么道理?我前兩日所設計的奇襲,不是讓子孝與牛金二人得了不少戰功嗎?”
“難不成我成人之美還得罪了子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