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后,子孝你要嚴格封鎖消息,至少一月之內,莫要讓我離去之事被孫權及魯肅知曉!”
“軍師放心,此事我會當即著實去辦,丞相麾下校士府的將士還有數人尚且在荊襄之地,想來兩月之內軍師離去之事絕對不會外泄!”
三日之后,秦川也覺得這荊襄布置怕是已經到了尾聲,至于之后的事情,便要讓曹仁一力承擔。
至于返程之時秦川雖然未曾定下,但看著經由曹仁接手的兵馬士氣更是有所長進,秦川也并未大張旗鼓,反倒是特意選了一個清晨,僅僅將自己要離去之事簡要通知了曹仁,便于程昱、曹丕三人帶著一眾衛士到了江陵郊外。
“不過軍師乃是萬金之軀,雖說此行一路之上皆有人照應,只帶這么多人會不會……”
曹仁心中雖然不舍,但看著秦川身后那不過數十人的隊伍實在是覺得頗為不妥。
曹操返回許都之時,尚且也帶了三千虎豹騎,而如今秦川將荊襄戰事安排的井井有條,又在自己即將離去之時把之后的事情盡數辦妥,可謂是仁至義盡。
這等人物,在曹仁眼中自然是要有大軍護送,可現如今秦川身旁不過帶了數十人而已,實在是讓曹仁頗有些擔心。
“無妨,我身旁有此人在,龍潭虎穴尚且不懼,難道還懼怕那路上的幾個蟊賊不成?”
秦川倒是并無那番擔憂,畢竟此行越發向北,那曹操統御之下的威嚴便會更為濃郁,如今自己身帶曹操的半塊虎符,又有曹仁、程昱在旁,縱然有人不認識自己,也斷然不敢為難。
而此刻自己身旁跟著的可是已經自愿保護自己安全的趙云,十多天的功夫,雖說趙云身上有些傷口尚且未曾好的透徹,但若是跟人動手反倒是沒有絲毫壓力。
聽得秦川這么一說,曹仁這才目光頗為復雜的看向了一旁坐在白馬之上的趙云。
此刻趙云并未佩戴甲胄,而秦川此行也特意吩咐其周遭護衛莫要如此,就以尋常商隊返回許都最為穩妥。
雖說身穿甲胄一看就是行伍中人,可秦川此行帶的人馬實在太少,若真的身穿甲胄,難免會更讓人覺得蹊蹺,反而會引人注目。
可現如今一隊人馬佯裝商旅裝扮,一路之上只要低調一些,縱然會有蟊賊前來打攪,可這趙云與一眾衛士都不是什么善茬,膽敢觸了秦川的霉頭,怕是知曉實情之后會后悔終生!
“唉……既然軍師執意如此,子孝自然不好在勸。”
“此番返回許都,軍師怕是會常伴丞相左右,到時丞相有何等囑托,還請軍師耗費心神,全力相助!”
曹仁自知秦川雖然言語刻薄了些,但其心性之上卻并非是那種殘忍嗜殺之人,不過是為了成策有些不計手段的味道。
即便如此,曹仁此番與江東戰事之下,在秦川身旁也學到了不少,雖說終有一別,但曹仁心中對秦川如老師一般的教導,仍是頗有些不舍。
“這是自然,丞相提拔我于亂軍之中,若有必要,我自然全力以赴……”
“今日匆忙離去,等到期滿之時,還請子孝替我和軍中眾將道個不是,如今戰事已定,本應與眾將把酒言歡,可惜……”
秦川含笑開口,聽得一旁曹丕與程昱二人也也是一陣竊笑。
若是說到酒量,這可算是秦川罕見的讓人感覺掉價的地方,更何況在軍中,雖然曹軍之中對酒水把控極為嚴格,但也絕非是那種滴酒不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