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川冷漠不失威嚴的教訓之下,鐘燕如同被點醒一般,趕忙羞愧的應了一聲。
覺察到秦川此刻已經一臉淡漠的將撩起的窗簾閉下之后,鐘燕這才換上一張稚嫩且凌厲的表情,回身帶著跟隨自己前來秦川馬車之旁的眾人回過身去,當即便抓了幾個隱藏在圍觀百姓之中的幾個打手!
有了秦川的提醒,此刻的鐘燕完全沒有給對方任何的機會,直接便是從腰間掏出木棍,一棍一個的將這些人砸倒在滿是積水的地面之上!
這些打手在張關出事之前便早早地圍了上來,不過只是顧忌校士府所代表的權力與威嚴,一直遲遲不敢造次。
而校士府的校士平日里就是負責許都乃至天下情報來源,想要辨別一個人是否是尋常百姓簡直不要太容易,在這些打手混跡于百姓之間之時便早有察覺,如今卻一個個的都倒在了四部的校士手中!
眼看校士府直接動手,原本還在周遭圍觀的百姓登時便如同見了惡魔一般,叫嚷著四散開來,但逃到了街角之外卻仍是壓不下自己心中的好奇,時不時的便探頭張望。
至于那領了秦川之命的蘇厲,此刻早已帶著幾名親信穿著雨衣撥開了一眾同僚,在兜帽之下冷冷的注視著那在地上不愿挪動的張關。
蘇厲身后,四部的校士此刻早已打出了真火,紛紛面色陰沉的毆打著那些在地上早已四處翻滾躲閃的大漢,這些打手平日里欺負欺負百姓或許還算拿手,但要是真的碰上了平日里刀口舔血的校士府,只得如同綿羊一般趴在雨水里任人宰割!
張關此刻一身官服早已濕透,臉上還沾染了不少那些菜蔬的泥巴,可謂是凄慘無比。
縱然張關知道今天怕是完了,但仍是想著負隅頑抗一番,指著那兜帽下蘇厲的臉便是一陣大罵道:“你們這些人知道我叔叔是誰嗎?敢抓我,信不信我叔叔把你們這幫雜碎……嗚!”
鐘燕年輕,雖然一早便入了校士府但做事自然有些瞻前顧后,若無打磨必然狠不下心。
可現如今站在張關面前的,可并不是那年輕后生,而是從校士府威震許都之時便早已投效其中的前宮中侍衛!
“你的話太多了……”
有了秦川之命,蘇厲自然下手陰狠了不少,加上之前蘇厲一直對此人觀感不佳,直接將手中刀鞘一橫,直直的扇在了這張關的嘴上!
蘇厲身后的幾名親信,早已見慣了蘇厲的手段,極為嫻熟的從懷里拿出了一套口夾,頗為粗魯的卡在了這張關的口齒之間,這口夾材質極為特殊,加上校士動手并無輕重,入口之初便已然弄出了兩道傷口,縱然張關有再大的力氣也說不出話。
這玩意兒當初乃是滿寵所做,正是因為當初許都衙門捉拿煩人之時,多有一些人已經犯了死罪,深知滿寵的手段但又不愿歷經酷刑想要咬舌自盡,滿寵便做了這么一種刑具以防犯人咬舌。
后郭嘉見這玩意兒的確頗有奇效,加上他性子極為乖張,直接當面便向滿寵要了幾副回來,后來經過匠人一番量產,如今便成了校士府拿人必備的工具之一。
聽著馬車之外那頗為凄厲的慘叫之聲,秦川也沒那個閑心,直接吩咐車外校士駕車回府。
看著秦川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就如此動輒得咎,甚至要親自來此站場,趙云不免也是多了幾分苦笑。
“大人,不過是校士府抓人,縱然做的難看了些,但終歸是人也被抓了。”
“就這么點小事,何須讓大人親自來此坐鎮呢?”
秦川冷笑一聲,不由分說的開口道:“這許都的水可沒那么淺,你別看這張關不過是個管販菜的小官兒,能讓他這么明著暗著貪的,還不是依仗他那宮里的那個好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