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臺所參秦川的罪狀,首當其沖的便是宮中張公公為其侄兒張關檢蔬署事發行賄放人之事,而此時此刻的一眾官員則是暗罵尚書臺的這幫廢物,怎么還把事情牽扯到了宮廷之中?
而另一些人,此刻看向秦川的眼神之中可謂是充滿了鄙視,這么個大好機會,你秦川竟然只收了人家張公公一千貫錢,要是這檔子事兒攤到他們頭上,不把他張公公扒的精光都算他臉皮生得白凈!
曹操一早便對此事有所預料,畢竟秦川之前匯報之時,已經將此事說了個明明白白,二話不說便讓宮廷衛戍前去帶了那張公公前來對峙。
一眾官員縱然知道如此查案的法子實在是有些荒唐,一個小小的宦官怎能在朝堂開口,但如今誰都知道曹丞相不是拘泥于繁文縟節之人,加上此刻人人都好奇這秦川究竟要如何為自己開脫,都是老實不客氣地吃起了瓜。
不消片刻,那張公公便被衛戍帶到了殿上,而他一早就知道這事兒遲早會搬到明面之上,縱然心中惴惴不安,但一向自己這銀票送的可是極其隱秘,加上秦川之前有所保證,也只得硬著頭皮前來。
上殿之后,張公公先是哭天搶地,隨后撅著屁股跪在了臺階之下,對著曹丞相便是磕起了頭,全力辯解毫無此事。
御史右丞看著這宦官面色更是一片陰寒,冷冷的喝問道:“張公公之前可曾見過秦指揮使?”
張公公跪的膝蓋酸痛,縱然是臉上老淚縱橫,但心里卻把這多事的范明哲罵了無數遍,聽到問話之后遲疑了許久這才說道:
“秦指揮使之名小人自然聽過,當日秦大人入許都之時,許都百姓早已見過秦大人的鋒芒,但若是見面……今日還真是第一次。”
張公公做事也算謹慎,之前聽得秦川的承諾,第一時間便回宮將那些給自己抬轎之人教訓的服服帖帖,先是教訓后又塞錢,不怕這些人不動心思,這才哭嚎著賭咒發誓起來:
“丞相,老奴真的之前未曾見過秦指揮使大人,如果老奴有所隱瞞,就讓老奴不得好死,下輩子還入宮做宦官!”
張公公這么一番賭咒發誓,聽得眾人都是險些繃不住了,這做宦官本就是丟人之事,結果人家卻拿這事兒來發誓屬實是有些毒了。
而那范明哲仍是不依不饒,心思一動便說道:“行賄也不見得非要見面……張公公,我且問你一句,你可有一侄兒名叫張關,在坊市扣檢蔬署內當差?”
這種事兒乃是朝廷之中有所記錄,自然辯不得謊話,張公公自然知道,便連忙點起了頭。
見得事有轉機,范明哲當即便正色起來,將校士府查案之事說了個明明白白,然后雙目泠然盯著秦川,冷聲開口道:“我倒是要請教秦指揮使,敢問這張關此時此刻在何處啊?”
秦川早就知道這尚書臺必然會對此事做文章,佯裝思索了片刻,這才將校士府已經封關定論的罪名拿了出來。
“此案我校士府已經徹查,這張關已經將臟銀悉數交出,罰了銀錢之后,便依照漢律已經奪了官職……”
“至于如今的去向,人家既然已經將銀錢交了,我校士府自然也沒有什么理由跟著,不知大人有什么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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