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這輩子屬實是沒遇見過這種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自辯,原本是自己看到了王異的丑事,此刻卻被人家這么反將一軍,這讓一向精于算計的秦川屬實是有些束手無策。
王異本就是雍涼士族之女,加有父母偏愛,這才能在一眾女子之中學些詩書,通過書籍之中的開智之后,又養成了這么個性子,哪里愿意去學女紅?
后來突然遭逢家中變故,原本是自己的大婚之日,一家老小連帶著未婚夫婿都這么死在了馬超的手里,今日難得有如此閑情雅致結果卻被自己給攪了,想清楚了前因后果的秦川,更是感覺自己頗有些罪無可赦的味道……
隨著秦川有意無意的打量著王異那緊貼在小腹的雙手,原本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指此刻也出現了幾顆頗為顯眼的紅點,而一想到之前眼前的那張手帕,怕是那指間之上被扎出的的針眼怕是更多,一時間也不免有些心疼起來。
“你把那手帕給我看上一眼。”
“看什么看?讓你看了再讓你笑話我不成?”
王異縱然嘴硬,但看著秦川那一臉柔和的臉色,手中卻是實誠的將那方歪歪斜斜的‘鴛鴦’丟給了自己。
秦川雖然也不甚知道針線活,但是上學的時候也沒少給自己補過衣服,雖然這王異的手藝肯定是比不了,但若是說到安慰總是沒什么問題。
“下次就別繡了,要是想學,我就在這許都之中找個最好的繡娘教你。”
“好好一個姑娘家的,好歹也學過些許謀略,不知道自己不擅長卻要強行動手有多愚蠢不成?”
秦川抓過王異那白皙的手掌,大致掃了一眼那白蔥一般的指間上的傷痕,一時間也嘆了口氣,考慮到手邊又沒什么藥,只得小心的對著這手指吹著氣。
王異對秦川如此關切的模樣明顯有些不大適應,如今許都人人都知道這校士府如今的名頭簡直與閻王殿無二,身為校士府指揮使的秦川,便是這許都之中的活閻王!
一個在人家嘴里人人談之色變的男子,此刻竟然當著自己露出這種溫情的模樣,這般沖擊自是讓王異有些呆滯。
不過王異性子何等要強,又怎是輕易能倒在其他男子臂彎之間的女人,縱然此刻臉上羞紅,但仍是冷哼了一聲。
“昨日在丞相府之中,你那眼珠子都快被蔡琰給勾了去,現在還有心思關心奴家的傷口?”
聽著那王異不忿的話語,秦川的腦袋也不由得嗡了一聲,這才意識到這王異今日為何會做這種小女兒做派,寧可忍著十指連心之痛也要繡這塊手帕,原來是吃了味了!
若是叫秦川審問犯人,憑借著自己之前所了解到的刑訊手段那他可謂是拿手。
但現如今當著這么個美人跟前,加上昨日自己舉止盡數落在王異眼中,即便他伶牙俐齒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辯,只得有些木訥的苦笑。
“姑娘你怕是真的誤會了……我昨日對蔡文姬那般舉止,并非是我青睞其姿色……”
王異聽了明顯不信,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雖說心中余怒尚在,但有了秦川一番解釋自是好了許多。
“那你昨日那么去看,若非丞相在旁,怕是魂都被勾了去吧?”
“期初妾身還以為你不過是欣賞蔡琰的音律,后來人家走了還都念念不忘,就依照公子在丞相跟前的地位,只要公子一句話,怕是丞相就能將那蔡琰送給你做妾!”
王異說完這話之時,霎時間就覺得自己所說有問題,秦川入許都之后尚未婚配,連正房都沒有哪里來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