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駕?為何?”
秦川皺了皺眉,并未將此人的奉承放在心上,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
“按你所說就可,至于移駕就算了,你們若是在此處呆夠了,還是出去吧。”
見他頗為平淡的搭話,這婦人無疑是頗為心急,這人如此油鹽不進,惹得她也只得微笑繼續道:“公子何必如此忌諱我等好意,這出門在外,若是沒有幾個朋友,未免有些寸步難行啊……”
此時此刻,她已然認定了對方必然就是許都縣衙派來的暗探,不過一想到自家主子的身份,言語之間也愈發銳利起來。
秦川并非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只不過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婦人,在他眼中實在是沒有與自己并肩而立談判的資格。
隨著他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之后,這才生出了幾分淡笑,調侃道:“爺來這兒是為了女人來的,若是要交朋友,這天地下有多少人有那資格做我的朋友?”
此言一出,那婦人心頭自是一片凜然,就依照這片刻的功夫,照著秦川這種種作態,他實在是瞧不出這魏公子究竟有何等深淺。
摸不透秦川的底,那婦人只得暫退一步,面露柔色的媚笑起來:“客人您看,這房門已毀了,讓貴客繼續住在此處實在是不方便……”
這般說辭,聽得秦川也是似笑非笑的瞧了人家一眼,拉著王異的手掌帶著自家的美人兒坐回軟塌之上,再也懶得跟她說話。
倒是一旁的趙云已然瞧出秦川心頭不耐,自是一旁寒聲開口道:“我家公子不愿動身,就在此處安歇,你們自取幾個屏風過來不就成了?廢什么話!”
趙云這么一番話下來,秦川也聽得嘴角微抽,這僅僅拿個屏風擋著,活脫脫的不是讓人看這活春宮不成?自己就算再灑脫,這種事兒總也做不出來吧?
王異此刻臉上也攀上了陣陣紅霞,此刻她已然將頭發散開,恢復了女兒的模樣,一聽趙云這話總是時不時的瞧上秦川兩眼,生怕秦川有這種古怪癖好。
正當此時,知曉了園內動靜的鐘燕這才驚慌出現,一邊系著外衣可謂狼狽至極,至于隨著鐘燕入廳的那些春光外泄的姑娘們,卻是集體站在門外,聽著那婦人與秦川對話。
婦人看著秦川撫摸著身旁那陌生女子的小手,暗罵哪有男的來逛青樓,自己還帶個姑娘來的?
眼眸一轉,看到那在床榻之上睡得正熟的玲兒姑娘卻是心生一計,眉宇微動之下,佯裝怒意十足的咬牙切齒起來。
“這死妮子,什么時候了竟然還能睡得這般香甜,冷落了客人不說,把咱們暖春閣的顏面往哪放,實在是丟人現眼!”
隨著她的一陣呼喊,剛剛圍在外面的幾個打手見狀紛紛上前,等著她下令。
“來人!將這妮子帶到偏房好好的收拾!狠狠地打!”
對這等無關之人動手,惹得秦川眉頭也是微微一皺,不過這般神情落到了那婦人眼中,心頭大喜之余面色卻是不變,繼續冷聲說道:“就算將這妮子打死也就罷了!”
當著人面辣手摧花,這婦人就不信來此尋歡的男人,本質是個冷心冷面之人!
秦川聽得眉頭一皺,稍有停頓之后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你這般當著我的面要打要殺,實在是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