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雷霆手段將場面給控制住的秦川,此刻緩緩走到那看似領頭的少年跟前蹲下身,打量著那他那有些猙獰的傷口露出了些許溫和的笑意。
“你是誰家的?”
須臾之間動手傷人,眨眼之間卻能溫文爾雅,此刻的秦川在這少年跟前更是如同閻王一般,嚇得他縱然躺在地上都縮了兩步。
但長久如此行事的性子,縱然秦川剛剛用陰森手段震懾了一眾人,但此刻這少年反而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惡狠狠地威脅道。
“有種你就殺人滅口,不然等小爺回去之后,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這少年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模樣,看的秦川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隨后抓著這人頭發將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之上。
“首先,我不輕易殺人。”
“其次,滿門抄斬這種話我可以說,但你不能亂說,只有當今陛下才有資格說這種話,若是下次你再敢說,說不定就是我帶著人上你家把你滿門抄斬!”
見問不出個什么,秦川也沒什么興趣再跟這個滿臉乖戾之色的權貴少年費什么口舌,擺了擺手,示意車夫將馬車調整著位置。
此時此刻,那遠遠在街頭打著火把,為自家的這些小主子吶喊助威,佯裝看客的小矮人們這才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見到自家主子們都被這年輕人帶人打成了這樣,自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那通體漆黑的馬車,這些下人也只得在躺在地上的傷員之中尋到了各家的小少爺,一臉畏懼的看著那緩緩從自己面前走過,通體沒有任何標識的馬車。
……
那本來保護自己的校士們已經被秦川遣散,至于剛剛那兩名受傷的校士更是滿臉羞愧,站在原地恭恭敬敬的對著遠去的馬車磕了兩個頭之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刻的馬車之上,秦川正閉目養神,剛剛那一通‘劇烈活動’讓自己周身都有些酸痛,為了不露餡也只得裝作自己剛剛全然沒有出手一般。
至于馬車之中的其他人,看到秦川一直以一副沉默的面容示人,自然誰都不敢開口。
沉默了半晌,忽然之間秦川緩緩睜開了雙眼,帶著幾絲玩味的說道。
“這事兒還真是古怪,為了一個風塵場所,怎么有人能動得了這么多牙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
鐘燕遲疑了半晌,這才開口問道:“大人,今日打傷了這么多朝廷之上的小爺,甚至于那些宗親將軍的……您看是不是要先做準備,畢竟大人今日雖然是微服出巡,但總也瞞不過太多人的眼!”
秦川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搖了搖頭:“擋了我的車,還想殺我的人,準備什么?”
“這些人不過是被當槍使了而已,如今的關鍵乃是能使得動他們的人!”
“那接下來該如何?對方必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聽著趙云沉聲請示,秦川卻是難得的露出了些許壞笑,看著趙云緩緩開口。
“明天……換上你的衣服,去那暖香閣替我把那金子給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