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人去哪了嗎?”
“府中校士已經跟了上去,不管那人要去見誰,都斷然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得知已有人尾隨,秦川這才點了點頭。
那人稟報過后,對著秦川又是低頭行了一禮,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待那人走后,荀彧這才皺著眉頭走上前來,對著秦川問道。
“問天,丞相何時派校士府監視馬騰了?”
荀彧的話讓秦川稍微一愣,但隨后卻是燦爛一笑,對著荀彧緩緩搖了搖頭。
“丞相并未有令示下……”
“那你為何……”
還未等荀彧說完,秦川卻是直接打斷了荀彧,咧了咧嘴笑道。
“此舉不過是我自作主張而已,畢竟這馬騰突然來到許都,丞相明面上無法做準備,那我這校士府自然得身先士卒咯……”
早在馬騰距離許都有五十里以外,這一隊人馬已經進入了校士府的監視范圍之中。
校士府之中的校士經過秦川的調教,如今各個對追蹤與潛伏之術頗有造詣,更何況那馬騰帶著幾千人前來,目標如此明顯,對如今的校士府來說,追蹤可謂易如反掌。
不過讓秦川有些無語的是,這幾千人馬目標雖然大,但是校士府卻并非在各種場合都能動用,比如如今這些人馬有了駐地,秦川自然不可能冒著暴露的風險讓校士府進去潛伏。
中原人與西涼軍所處之地不同,那生活習慣自然也多有不同,校士府如今乃是秦川手中利器,但也總得挑時候去用。
而此番馬騰進入許都,不過是帶了幾個親衛前來相府,至于如今曹操那邊,接待的也唯有馬騰與其子馬鐵二人,而那些親衛則是在別處安歇。
屋外夜色已起,平白無故消失一人簡直不要太過容易,只要那人不逗留太久,只要等相府酒宴結束之前回來,那么便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馬騰這如意算盤縱然打的叮當響,但卻唯獨忘了曹操麾下的校士府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秦川此番擅作主張難免會讓人主猜忌,可荀彧轉念一想,曹操既然都已經將校士府交給了秦川,那么對這種布置本意應該也是默許。
而看著荀彧的神情,秦川自然也能猜到其心中擔憂,連忙笑著說道。
“令君莫要擔心,馬騰不管是否別有心思,我此番不過是先做準備罷了,并非那打草驚蛇之人……”
“要是他馬騰真有歹意,那么在我校士府的監控之下,我便要告訴告訴這些西涼土著,這許都究竟是誰的地盤!”
秦川此刻笑容之下表露的自信,無疑是讓荀彧徹底放下了心。
“此子不但工于心計,而且做事滴水不漏,真不知道丞相是從何處找來的少年英才……”
荀彧心中一陣感慨,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有些無力的唏噓一番。
“盈親王敗在此人手下,著實是敗的不冤啊。”
還未曾等到荀彧感慨完畢,抬起頭卻突然看到秦川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用著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對著自己。
荀彧還未曾想到秦川打算如何,卻聽得秦川有些‘靦腆’的笑道。
“令君,這封書信勞煩你親自交予丞相之手,只要丞相看過書信,就必然知道我打算做些什么……”
荀彧有些愣愣的接過書信之后,秉承君子之風的他自然也沒有拆開看看的想法。
不過看著秦川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荀彧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對著秦川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