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了您那麾下一百多人,都是些好漢子……”
張郃提到這事兒之時,秦川臉上明顯有些黯淡。
而一旁的曹仁則是微微皺眉,放下了杯盞看向秦川問道。
“軍師,你不是什么吃得了虧得人,難道就這么任由他劉平這么安穩度日不成?”
秦川當日在荊州之時的手段,荊州曹軍上下有目共睹,自然都知道這位軍師計謀比起當年的郭嘉可謂不遑多讓,但若是論及其冷血無情,恐怕都足以與當今丞相比肩。
吃了這么大的一個虧,卻仍然讓那劉平活著,這種有些怪異的處置,無疑是讓曹仁有些詫異。
“不然還能如何,丞相都已經打算不與漢室爭鋒,將軍政中心遷移至鄴城……”
“而我如今不在軍中,已然身染了朝堂之上的污水,他劉平做事又是滴水不漏,我也唯有殺殺他的身邊人暫且泄憤了。”
秦川有些無可奈何地舉起酒盞,連曹操都不愿意與漢室再做爭端,那自己與劉平的仇隙或許真的要改日再算。
這些日子秦川雖然暫且放過了對劉平的攻勢,可是對劉平勢力的圍殺仍舊在不斷進行。
但劉平一反常態的沉默,剩余家將的銷聲匿跡,無疑是讓秦川屬于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罷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
“這數月之間孫劉聯盟可有什么變故?”
秦川隨意的揮了揮手,打斷了曹仁與張郃的抱怨,開始問其如今的孫劉情況如何。
張郃對這事兒明顯沒有什么發言權,他身為降將,如今只求上馬殺敵能夠屢立戰功,至于具體的指揮一事,如今卻是盡數落在了曹仁手中。
曹仁稍作思索,有些無奈的說道。
“正如軍師所說,這數萬大軍陳兵于荊州,卻是促使這孫劉聯盟抱得愈發緊湊……”
“軍師自荊州離去不久,孫權便將吳郡的部分百姓遷移到了荊州余下四郡之中。”
“劉備、諸葛亮二人有了這些百姓,又有了四郡之地,這日子過得也算是順風順水……”
聽著曹仁的匯報,秦川也是罕見的正色了起來。
諸葛亮精于治國,縱然是數千的百姓,只要有劉琦的錢財支持,加上一段時間的經營,有這種程度的發展也算理所應當。
“而且,孫權之前一鼓作氣,指派步騭前往交州,直接拿下了交州全境,而末將當時本想著借此機會能否從中撈些好處,刻意過江,結果竟然被韓當硬生生給打了回來!”
這數月之間的消息,一股腦的匯總到秦川的面前無疑是讓秦川有些遲疑。
赤壁一戰雖說未曾讓曹操傷筋動骨,但孫劉所損失的地盤與人望卻也不多。
但這數月之間,孫劉都在想方設法的擴張地盤,而北方只是多了荊襄的五郡之地,實在是讓秦川都覺得這買賣做得卻是不算劃算。
“果然,魯肅上任大都督之后,論及孫權對江東的控制可謂是立竿見影……”
“如若我所猜不錯,這孫劉聯盟促成之人,怕是這魯肅與諸葛亮提前溝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