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也疼了柔兒十幾年?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么關系......”
“你給我閉嘴!你敢這樣做,就別怪我對你無情!”
葉朔越說越憤怒,仿佛柳含玉這個人只要活著在他面前,就是他的奇恥大辱。
他手上開始用力,很快柳含玉便感覺到自己呼吸困難。
她真正的感覺到死亡逼近了,也是這一刻,她開始怕了。
她還不想死!
雖然就算下輩子只能在這床榻上茍且偷生,但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朔......朔郎......我才剛是......是騙你的......”
柳含玉吃力的抬起胳膊,用她那雙已經斷掉的手拍打著葉朔那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伴隨著她一下下的敲打,手腕處也傳來鉆心的疼痛,但她渾然不覺,她現在必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此刻,她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
惡狠狠地瞪著在身后淡定看戲的葉云汐。
“是......你......”
葉云汐看著滿臉痛苦,因為缺氧而開始翻著白眼兒的柳含玉,勾了勾唇角。
轉身走出了房間。
“柔兒!我的柔兒啊!你怎么就舍我而去了呀......”
葉云汐踏出房間不久,身后便響起葉朔那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便知道,現如今這世上,已再無柳含玉。
而正在這時,原本下著瓢潑大雨的天突然放晴了。
葉云汐抬頭看著天空,是娘親感應到了嗎?
邁過來時的路,一路略過被與打落一地的殘花,葉云汐走到安心蘭生前住的院子前,停駐下來。
推開門,葉云汐緩緩地,一步一步的走進去。
安心蘭生前的一切物件,都還擺在那里,如若不是落了灰塵,看起來就像她從未離去是一樣的。
葉云汐找來抹布,又打了水,將安心蘭的房間里里外外全部打掃了一遍。
葉云汐的眼神四處游走著,看著這一塵不染的房間,最后將目光停留在那副安心蘭的畫像上。
這幅畫像,據說還是當時娘親剛跟父親成婚時,兩人感情還是很不錯的,父親花了重金,專門找來畫師為他們二人畫的一副合歡像。
只是后來,父親讓娘親傷透了心,再一次爭吵之后,娘親一氣之下,將這幅畫像剪成了兩半。
一半只有娘親,一半只有父親。
葉云汐伸出手,指腹劃過安心蘭那如花的笑顏。
那個時候的娘親,笑的那么開心,那么由衷,應該是滿心懷喜的吧。
葉云汐拿出一炷香,用火折子將香點燃,對著安心蘭的畫像拜了拜,而后將香又插進香爐里。
“娘親,我終于,替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