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魁梧男子跌跌撞撞的出了門之后,去向了街最頂頭的一間賭坊,這間賭坊外表看起來跟其他的賭坊一模一樣,但里面卻是別有洞天,無比的富麗堂皇,跟方才中年魁梧男子所處的那間賭坊完全不一樣。
“你們坊主在嗎”中年魁梧男子看到一個小廝,開口問道。
“坊主在內堂。”那小廝似乎認出了中年魁梧男子是另一間賭坊的坊主,開口應道。
中年魁梧男子捂住胸口,大步邁入內堂,掀開內堂簾子。
內堂金碧輝煌,一個玉桌前坐著一名黝黑的青年,正仔細的看著桌子上一摞摞極厚的資料。
“右堂主,別來無恙。”中年魁梧男子對著黝黑的青年拱手。
黝黑的青年眉眼也沒有抬一下,似乎是不將中年魁梧男子放在眼里。
中年魁梧男子看黝黑的青年此架勢,心中甚是不爽,但也無可奈何,在賭城,他所管轄的只是一間小賭坊,而這右堂主傳聞中據說是可以聯系到那位神秘城主的人,管理的這間賭坊也是除了左堂主之外最大的一間賭坊,左堂主所管理的那間賭坊在這條街對面,正對著右堂主這間賭坊。
賭城以實力說話,右堂主勢力大,財力強,不將他一個小賭坊的坊主放在眼里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中年魁梧男子還是懂得,更何況自己還有求于這名右堂主。
思索片刻,中年魁梧男子鼓起勇氣,率先開口,“右堂主,今日前來是想問你討還一個人情。”
“哦?我何時欠你人情了?”被稱為右堂主的黝黑青年終于緩緩抬頭,眉梢微動,波瀾不驚的反問了一句。
“右堂主,你沒有欠我人情,但你手下之人欠了我人情。”中年魁梧男子緩緩說道。
右堂主雙手合十,立在桌前,低頭垂思了片刻,“我卻不記得我手下有人欠了你人情。”
右堂主不屑的態度讓中年魁梧男子很是難堪。
中年魁梧男子聳了聳肩,故作不在意的提醒道,“你坊中的閆二,當初在我的賭坊欠了錢,后來因為他武功段位不低,你硬是保了他,要將他收入你坊中,但那錢可還沒有還給我過,也算是他還欠著在吧,我只是把人給了你,他欠我的還沒還清。”
右堂主眼神微閃,“原來是閆二啊,他既然入了我坊,便不再輕易為其他坊效力,若說他欠你的賭坊錢,這賭城所有的財產,賭坊和金錢莫不都是城主的,欠你的跟欠我的有何關系?今日也不知找閆二是何事?”
中年魁梧男子被右堂主這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但右堂主這話細細品來,著實有道理,他不想在賭城鬧事,但今日張正凡欺人太甚,不過他確實調戲陳玉兒在先,賭城有規矩,恪守禮節是賭城每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他只是一個小坊主,往日里做這種調戲城外來的漂亮的姑娘的事情也不少,但因為身份不高,手下的人也不太敢說,故而他有恃無恐,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只是想讓閆二出面教訓一下張正凡,并不想這件事情被捅出來,鬧大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看來自己只能先糊弄一番了,跟這個右堂主不太好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