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因為林虎豪言而引起的沉默,并沒有持續上多久,一身道袍的張靜淵,就走到了林虎的身側,他強笑著說道。“妖王,多慮了。”
“是否是獅王所為,還沒有結論。”他似乎想要緩和一下山頂的氣氛,卻并沒有太大的效果。
蘿依舊是極其敵視的眼神,甚至原本和他喝酒很是愉快的猴子,也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酒缸。
在山頂變得愈發沉默的氣氛中,他與周飲楓再次對視了一眼,接著說道。“我們此來,也是為了向妖王說清楚這件事情。”
“秦嶺妖族眾多,想來比我們更容易查清楚真相。”
這話說的有了那么些意思,林虎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僵,便轉身看向這兩個人類好友,略微思索了一下。“可以。”
既然兩個好友作保,想讓自己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那自己倒是不妨前去一看。
如果真的秦嶺的妖王所為,那么自己和特勤處,說不得就要正面剛上一次了。
猴子很了解林虎的想法,他將手中黝黑的木棍捏了捏,妖力在木棍的花紋上流轉,將黑色的棍子染成了淡淡的金黑色。
他將頭顱向上抬起,滿頭的金毛在雪山頂上的狂風中舞動,看了看天色的他再次低下頭,笑著對張靜淵說道。“若是真的打起來,我饒你一命。”
張靜淵也笑了,緊了緊手中的真武劍。“那貧道自會感謝猴王的不殺之恩。”
狐沫也跑了過來,站在張靜淵的面前,她美麗的臉上是一副小大人的表情,顯得認真而且嚴肅。
她看著比她高的張靜淵,仔細想了想,跳起來拍了拍張靜淵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我也是啊,饒你一命!”
“同謝,同謝。”張靜淵回過頭,避開狐沫的臉,低聲應了一句,隨后跟著林虎的眼光向著山下望去。
其實在場的人類和妖族都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就算這件事情不是林虎下的命令,但葉笙歌畢竟是在秦嶺的范圍內失蹤的,而且剛好有大型貓科動物的戰斗痕跡,剛好那里又是白獅的領地,剛好又在白獅的領地中發現了吊墜。
沒有那么多的巧合,事情自然不會那般容易善了。
“貧道和飲楓,都不覺得這件事情,是秦嶺所為。”張靜淵向前走了兩步,站在了林虎的身邊。“巧合太多了,就讓貧道有了一種栽贓的嫌疑。”
但就算是栽贓,在眾多證據證明著是白獅所為的情況下,特勤處也需要給自己麾下的覺醒者一個交代。
別說是一地鎮守,就算是普通覺醒者,也不可能死得不明不白,無論是誰,都需要給出一個交代,秦嶺如此,人類也是如此,哪怕因此產生敵對的是秦嶺妖王。
林虎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就像他愿意為了白獅背鍋一樣,在其位謀其政,屁股決定腦袋。
有些事情,誰對誰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人和勢力,會推動著身居高位的人,向前一步步走去。
“去看看再說吧!”林虎也有些意興闌珊。
但朋友,有時候就算立場不同,也不妨礙彼此的友誼。
“且先喝完這場酒。”猴子再次坐了下去,伸手抓住面前的大缸,往嘴中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