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了,很嚴重。
法天象地時,蘿幾乎撕開他全身的傷勢,在化作本體時,顯得尤為嚴重,皮毛幾乎少去大半,撕開的肌肉中,隱隱能看見金黃色的骨骼。
而經過長時間的戰斗,未曾止血的饕餮,此時,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虛弱。
自然,蘿也并不好受,她臉上同樣有著疲憊,不見明顯傷勢的身軀上,卻不斷的有血液從毛發當中滲出,那是來自于身體內部的傷勢,不可見,卻同樣不輕。
“你當真不錯,是我見過的羅羅中,最強悍的一只。”饕餮這次沒有再進攻,面對著蘿的環繞,他也不再擺出之前那樣警惕的姿態。
而是將巨大羊角上的眼睛,沿著身上分散開去,眼中的神色卻很輕松。
“你見過很多?”蘿一邊圍繞著對方,想要找到破綻,一邊隨口說道。
“是的,很多。”這只饕餮,似乎一直以來,都有些話嘮的傾向,他接著說道。“就實力而言,他們多數都比你更加強大。”
“但論到悟性天賦,卻差你太遠了。”
“哦,是嗎?”蘿趁著對方將回未回之間,再次猛撲上前。“你的嘴,比你的妖力,強多了。”
于此同時,戰場遠處的高空中。
“你還在煩心?”
聲音自后方傳來,張靜淵知道是與他一起出來的道兄,隨意搖了搖頭,他回頭看向那個白發的老道。“道兄,你對妖族怎么看?“
“若是秦嶺的妖族,可以當做人來看,你說呢?”
“我也這么認為。”
老道哈哈大笑,他捋了捋臉上雪白的胡子,說起了另一件事情。“西南曾有人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然后呢?”
“然后啊,有一天,有一個人,她到了西南總部,一劍將他劈成了重傷。”
似乎想起了什么,張靜淵笑了,笑的很是開心。“葉笙歌?”
“不錯,就是她。”
“你的意思是?”
“總是要見識到實力,才會對于實力有所敬畏。”老道將目光同樣投向遠處,明亮的日光下,遠處的沙塵風暴宛如天災。
捋了捋雪白的胡子,他笑著說道。
“這些人偏安一隅太久,鼠目之下,安有山之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