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妾身是離部的離嬋,妾身手巧,能為陛下揉肩捶背。”
六勾一一道來,有會分辨靈株藥材的,有會趨吉避兇算煉丹風水的,有會開爐時扇火把溫的,有會煉丹時調理藥性的,有會丹成時開蓋結丹的,余下一個離嬋聽起來倒不像丹奴,只會伺候人。
不對,這離嬋有大用!
這從擇藥到結丹,煉丹的每個步驟都有勾負責。
那主人家做什么?
正是離嬋的用處,伺候主人等待丹成。
好家伙,一鍵煉丹!
“這丹師葛,是個會玩的。”
方休看著六個姿色勾人的勾人,點點頭,揮手道:“我不是陛下,以后稱我觀主便是。”
“是,觀主。”
六勾恭敬應下,嬌聲柔媚,叫人聽得心中發癢。
尤其這個離嬋,行完禮后嫣然一笑,擺動墨色長尾,游到方休身后。
一雙柔荑落在方休肩上,輕輕拿捏,滲出一絲絲的涼意。
“方觀主,這個力道不知行不行?”
離嬋輕柔柔又靈動如落珠的聲音,春風一般吹在方休耳畔。
她的勾尾還不安分,繞著方休卷一圈,尾尖翹起,在方休腿上磨蹭。
好家伙,
好家伙,
好家伙!
方休這英俊不凡的小伙,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如何能忍?
立時勃然,大怒,正要解下腰帶,催動伏龍真經,將這膽敢撩撥主人的女勾鞭笞一頓。
耳朵忽而一動。
隱約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
“誰?”
無厭觀里雖無外人,方休的警覺心卻從未放下,神識一直遍布觀內觀外。
此刻聞聽動靜,當即將手一揮,六勾化作紅光回到六獄鼎內。
方休收起六獄鼎,將身一扭,便作淺淡月光,從窗戶縫隙漫出房間,又從院中稀疏樹影中淌過,一直到無厭觀外。
便看見,一只灰毛狐貍,正在墻腳下潛伏。
“狐貍?”
狐貍都長一個樣,方休也分辨不出,是否就是白天公堂上那只小五。
不管小五六七八,肯定是那老狐貍胡不歸的子孫。
方休稍加思索,便明白老狐貍的動機。
胡不歸如此懼怕無厭觀,定然對無厭觀的事情知之甚詳。
他在燕京城里經營這么久,手眼通天,怎會不知妖人已死之事?
今日公堂上的變故,只不過是咋聽無厭觀之名,往日驚懼涌上心頭,才一時失態。
等回去后細細思量,老狐貍肯定會意識到,是自己反應過度。
于是乎,派小狐貍夜探無厭觀。
“我正愁沒人問話,姓胡的,你是自己撞上來了。”
方休按兵不動,藏在月色中觀察。
這只小狐貍十足膽小,繞著無厭觀一圈又一圈,才終于鼓足勇氣,越墻躍入院中。
到院里又不敢動彈,縮墻角陰影中好半天,才悄悄邁開腿,湊到廂房門前。
廂房里空無一人,自然是一點動靜都無。
小狐貍正猶豫著,忽而鼻翼一動,嗅到一股香味。
它順著香味摸到廚房外,大骨雞湯的味道更是噴香濃郁。
忽而,小狐貍似是想到什么,眼睛中閃過驚慌。
扭頭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