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明律法,這種妖族辦不了妖藉,做不了妖民,與尋常野獸無異,殺之無罪。
灰毛尸體落地,那手的主人才現身出來。
一個面無表情的俊秀男子,頭戴黑漆頭巾,身著青羅道袍,腳下一雙皂靴。
胡不歸根本分辨不清,他是如何出現!
這般精妙的遁法,老狐貍當即一驚,直接抽身往后退去。
“誰!”
狐媚女子卻是尖叫一聲,雪白狐尾猛然間見漲,好似一道匹練,朝著面無表情的俊秀男子疾射而去。
眼看那狐尾到身前,面無表情的俊秀男子卻連眼皮也不眨一下。
便見,一只明玉般白凈的柔荑,從他身后伸出,往那雪白狐尾上隨手一拍。
雪白狐尾立時染上寒霜!
狐媚女子嚶叫一聲,以比出手時更快的速度縮回狐尾。
“好大的膽子,敢在我主人面前放肆。”
靈動如落珠的聲音響起。
胡不歸與狐媚女子這才看清,一個姿色勾人,還在狐媚女子之上的絕色女人,伏在面無表情的俊秀男子背上,腦袋湊在他肩膀,顯得親昵無比。
再一看,那女子下半身分明是一條蛇尾,繞在男子腳上。
分明是個勾人!
不對。
胡不歸也是一位竅穴盡開的妖王,立時分辨出。
那勾人不是人……不是勾,是鬼!
這又是勾,又是鬼的,胡不歸忽而想到些什么,心中一震,都不敢計較子孫被殺,當即行禮道:“胡不歸見過鬼宗上仙!”
“鬼宗上仙?”
狐媚女子一個激靈,忙要起身,卻又哎呦一聲軟倒在床榻上。
她順勢側身,露出婀娜的身線,本就未穿多少的衣物更從肩頭滑落半片,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受傷的尾巴又從雙腿間穿過來,被她抱在胸前,擋住一半欲遮還羞的春光。
可她遮了上面,下面裙子卻被尾巴撩起來,露出一雙纖長白藕般的**。
“疼~~”
狐媚女子嬌柔柔輕呼一聲,蹙眉往俊秀男子投去一眼,溫情脈脈的水花幾乎淌出來。
“哪里來的野狐媚子!”
那勾鬼臉色一寒,只將目光凝在狐媚女子身上一剜。
“呀!”
狐媚女子驚叫一聲,渾身狐毛炸起,眨眼間變回本體,一只雪白狐貍,嗖地躲到胡不歸身后去。
“我孫女年幼不懂事,還望上仙海涵!”
胡不歸額頭起滿汗,連連拱手。
回頭就把小三子吊起來打一頓,白長一雙眼睛,這都看不出來,這勾鬼跟鬼宗上仙是什么關系!
“不懂事,就多教教。”
絕色勾鬼冷哼一聲,刺得胡不歸都身子發抖。
有如此修為的勾鬼為奴,除開鬼宗,天下再無第二個分號!
老狐貍心中震動,又替孫女告歉幾句,才斟酌道:“敢問鬼宗上仙大駕光臨,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胡不歸雖是妖民,但在燕京城里也有些人脈,愿供上仙驅使。”
面無表情的俊秀男子沉默一會兒,也不承認是否鬼宗上仙,只緩緩道:“本座……許仙,此次尋你,是有一件事情要問。”
“上仙但說無妨!”
“我友人在燕京城里有一處別院,名作無厭觀。今日我去拜訪,卻只有一個陌生少年郎竊據其中。”
許仙說著,瞥一眼旁邊的灰毛狐貍尸身,說道:“還有你的子孫鬼鬼祟祟潛伏。你既然跟那少年郎有間隙,可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