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嘶吼一聲,劇烈的頭疼,使她短暫的失去意識,一劍揮出,連帶梵音殿的禁制也微微顫動。凌落歌看準時機,饕餮的聲音響起,整個人往后一躍,凌空消失在原地,混沌空間的縫隙迅速關閉。
“阿楠,冷靜~~阿楠,”
識海深處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呼喚她,一雙深邃遙遠的視線,穿透她的識海,看向的神魂本體。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油然升起,仿佛靈魂出竅,懸浮在上空俯視著失控的自己。
黑色斗篷在劍氣的罡風被割裂,蒼白的面孔上黑色符文及其刺眼,那些符號像是活了一般,在她體表游動,死死的絞住她動蕩的神魂。
左眼的蜃珠亮如星辰,半邊臉都在琉璃光澤照映下熠熠生輝,突然腦海里就浮現出遙遠而又古老的畫面,讓她暫時忘記了神識的疼痛。
一個女子的背影,在海面之上向虛空走去,身后似有什么人在追逐,極力的伸手想要去觸碰...不要,不要走!
“主人,斷陽他起了殺意,神力失控了。”
突兀間,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南楠神臺清明了幾分,而眼前分明多了一把劍鞘。
“我即是劍鞘,也是斷陽的封印,主人可想好了,一旦將斷陽封印,再想拔開神兵可就難了。”
南楠極力的抬起左手去握住劍鞘,只感覺兩股抗衡的力量不斷在體內沖突,震得的五臟翻滾,猛然吐了一口精血。
“死女人!你要是將我封印,這輩子你都別想再拔開!”
是斷陽的聲音,南楠只感覺內心發冷,你他媽的現在就想搞死我,而且她嚴重懷疑斷陽就是故意想搞死她!
“哥哥何必掙扎呢?我們本為一體,也分開的夠久了,”
另一道聲音來自斷陽的劍鞘,嬌柔婉轉,“這世間還未有值得哥哥出手的地方,何不就此隨著戊沅天尊沉睡。”
魅惑的聲音像罌粟一般極具誘惑,南楠握著劍鞘的手顫了顫,極力去做收劍的動作,而此刻斷陽也掙扎的更厲害,凜冽的劍氣仿佛要割開她的掌心。
“死女人,你住手!不要給他騙了。”
“真是!煩死了!”
南楠一聲怒喝,最終還是將斷陽插入劍鞘,沖天的金光和無盡劍意在此刻盡斂,而斷陽也終于失去他作為神兵的霸氣,變得黯然失色,就像是一把塵封已久,布滿青銅鐵銹的一柄凡劍。
“咳咳...”
南楠又吐了一口淤血,將嘴角的血漬擦凈,心里忍不住吐槽什么破劍,還神兵,一把劍和劍鞘還生出兩個器魂?莫不是精分。
臉上的面罩已經殘破,又侵透血水,南楠將其扯下,露出那張詭異的面容。環顧四周一片狼藉,而凌落歌也不知所蹤,趁著現在無人,南楠將視線投向陣法中央的那塊石碑。
幾息起落間,黑影已經來到石碑跟前,不再猶豫,召喚出釋天錘,朝著石碑凹陷出推去。
釋天錘嵌入以后,石碑像是激活了一般,緩緩下沉,而以石碑為中心的地面,開始出現裂痕,強大的禁制因為動搖使得這片領域的空間都發生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