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痕見他馬上要開始最終一輪的生祭,這天下就要遭殃了,他用力掙扎束縛,致使自己七竅流血也在所不惜。
吳痕:“等等!”
央帝根本沒有停下來了。
吳痕見狀大叫:“你是蚩尤,對不對?!”
央帝身形一頓,他緩緩轉過身,一雙眸子中蘊含慍怒:“寡人乃央帝!”
這輪到寧橫舟驚訝了,這個人竟然是蚩尤。至于他為什么生氣,寧橫舟大概知道一些,這蚩尤之名,是勝利者為了抹黑他而給他取的帶有侮辱性的名字。
“蚩”字的字義是“愚蠢”“丑陋”,尤的意思是“過錯”,合起來大概意思是,愚蠢、丑陋的罪人。反正不是什么好詞就對了。
這充分說明,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失敗者只能頂著罪人的名號一直流傳下去,連真名都無法擁有。
“不,你根本代表不了央帝,你只是他被斬首后的一半軀體,吸收日月精華后產生的新生命罷了。說穿了,你是半個蚩尤尸體死灰復燃!”
“住口!”
央帝怒極。
他對著吳痕怒吼,他的臉龐瞬間變成了頭戴牛首面具的恐怖猙獰樣貌,連怒吼都是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
他怒吼時發出的怒氣,瞬間化為一道道氣刃朝著吳痕攻擊而去。
眼見著吳痕就要沒命了,一道身影,如風一般抱起癱倒在地的吳痕,躲過了央帝的攻擊。
“我說老爺子,您說的援軍怎么一直沒來啊。不是誆騙我這小輩吧?”
寧橫舟不由問道。
他本著能茍就茍的原則,一直沒有出手,而是等著吳痕所說的道鄉下界的真人出手,只是沒想到,這老爺子都要掛掉了,那位真人還是沒有出現。
不得已,他只能出手了。
“寧家小子……你竟然沒有被他的氣機威懾住?”吳痕有些吃驚地問道。
寧橫舟總不得解釋說,你們修煉的都是顯脈,我修煉的是隱脈的劫力,自然不同。
沈煉、裴綸也被央帝的氣機威懾住了,是因為他們實力太低,隱脈修煉還沒有登堂入室。
“嘿嘿,天賦異稟天賦異稟。”寧橫舟隨口解釋道。
不過,這一路走來,吳痕已經麻了。
“我有一個女徒弟,長得清雅無雙,負氣含靈……”
“打住!我有妻室的。”寧橫舟斷然拒絕道。
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這吳痕竟然想著牽紅線。
央帝怒吼一聲之后,本以為眼前的老人必死無疑,于是他直接飄浮著朝著石臺走去,可當他轉過頭來,卻發現有一個年輕男子,將那老人救了下來。
他看著寧橫舟,目不轉睛,突然面色大變:“你……你竟是他?!”
寧橫舟一頭霧水,老子平生最恨謎語人了。
不過為了拖延時間,他還是搭了話:“我,他?我是誰?”
此話一出,可是說是非常的哲學了,畢竟,“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到哪里去”這種終極哲學三問,也只有“今天早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可以與之比肩了。
寧橫舟一邊發生哲學第一問,一邊將吳痕、沈煉、裴綸三人放到一起,隨后劫力一出,將煉、裴綸從“一二三木頭人”的氣機威懾之中解放出來。
這時的三人卻聽到了令他們驚掉下巴的答案。
“紅蓮帝君,九天十界,共尊汝為炎帝。只是沒想到,你轉生成為了一介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