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這是我們三人的令牌。”
紫衣女子妙夷,說話的節奏有些奇怪,她微笑著拿出三枚令牌遞給曾靜。
曾靜將令牌拿到手中,摩挲了一下,看到令牌之上寫著:太虛令。
背面也有小字:無牌者出界依律論處,不得借失違者治罪。
曾靜點了點頭。
寧橫舟放下手中無痕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管他什么怪物,她們的“真實面貌”只有自己能看到,只要表面上她們是正常的人自己就沒有理由攔住她們。
妙夷拉著妙清、妙靜快步朝著山門而去。
寧橫舟卻在想,她自稱是“無生道齋的女德”,“女德”又是啥?
如此想著,寧橫舟稍一轉頭看向那個妙夷,卻看到,原本妙夷手中的令牌紫色一閃,變成了一塊瓦當。
妙夷還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等到她一轉頭發現寧橫舟已然發現自己之時,不由驚慌失措,推了自己二位師姐一把:“快跑!”
“草,被騙了。令牌是假的。攔住她們!”寧橫舟提起劍追了出去。
怪不得,這妙夷在介紹自己和她師姐之時說話的節奏怪怪的,原來是緊張的。
曾靜也反應了過來,緊跟著寧橫舟。
三人加二人,前后出了地下通道。
此時外面正值凌晨,王恭廠格外寧靜。
但寧橫舟、曾靜怎么也沒有想到,護龍山莊確實沒有安排其他人守衛此處。外面空空如也。真的沒有其他人。
“江家娘子,你繼續守衛白石塔。我去追她們。”
此時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若是二人都去追“三妙”,最后一個時辰因為無人看守,致使有人自白石塔中出來闖出山門,那就太冤枉了。
曾靜明白,寧橫舟這是將危險攬到了他自己身上。畢竟按照概率來說,接下來一個多時辰,從白石塔中闖出來人的可能性太小了。
“若有人闖出,不能力敵時,不要逞強。”寧橫舟嚴肅地交待道。任務固然重要,性命也不能罔顧。
曾靜點頭:“你也要千萬小心。”
“我省得。”寧橫舟說完,縱身追了上去。
寧橫舟有無量足加身,速度極快,再加上他在三人身上進行了業火標記,跟開了小地圖似的。
他跟著三人的前進方向,一路翻墻無數,緊跟不舍。
可是,越追他感覺越來越不對。
因為這三人的前進方向,竟然是皇宮。
他不由有些擔心。
這三個人均有先天高手以上的實力,皇宮大內不會抵擋不了吧。
等到他到了皇城之外,卻看到了一場大戰。
遠遠望去,只見上官海棠立于城門之上,英姿颯爽地指揮著御林軍,在對抗著一群怪物。
這群怪物,全身都是血污,依稀能夠辨認身上的衣物,它們一個個腦袋歪成一個詭異的姿勢,雙眸一片森白,它們嘶吼著朝著官兵攻擊而去,露出令人膽寒的利齒。
而更令寧橫舟感覺奇怪的是,那些御林軍都太熟練了、
城門之前,御林軍無比熟練地駕著戰車、持著盾牌將怪物切割成一個一個方陣,令其手尾不能相顧。
接著,熟練地站在戰車之上,手持長長的大刀,將怪物斬首。
效率快到嚇人。
前面的官兵將怪物斬首,后面就有官兵將其拖走,移動到停靠在一旁的馬車。
那里已經裝滿了好幾馬車的尸首。
這一套流程下來,跟流水線似的。
寧橫舟抬頭望天,他其實想問,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