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伸手抹了抹嘴角,伸手一看,手上全是血。不由有些惱了。
黑袍:“寧橫舟,不要以為你身負紅蓮血脈,我就不敢殺你。其他人皆怕你的血脈反噬,我卻不懼。
而且,退而求其次,就算我不能殺你,你在這方世界卻是有妻兒的……”
寧橫舟笑了。
他無聲地笑了,卻露出了潔白了牙齒。
很好。竟然有人拿自己的妻兒威脅自己。雖然自己只有妻沒有兒。
不對,有徒兒。一個冷面神尊,一個大頭笑將。
還有,血脈反噬?自己可是第一次聽說有這么個東西。所以,到底什么是血脈反噬?
寧橫舟嘿嘿一笑:“雜修,那你過來殺我啊。我趕時間,家里還熬著湯呢。”
黑袍怒極:“好膽!”
說著,他以眼神示意另一個方位的曾靜,準備二人對寧橫舟進行夾擊。
此時他們三人呈“品”字型站立,劣勢在寧橫舟這邊。
但曾靜卻有些躊躇。
她與寧橫舟算是共事一場,當時,二人一起在王恭廠的地下防守,寧橫舟對她也是頗為照顧,讓她留守白石塔,自己單獨去追,已逃出去的三個實力不俗的女子。
只是后來發生了意外,她才與這黑袍為伍。
但寧橫舟當時確實是好心照顧她。
現在讓她出手,還是二個打一個,她心中有些遲疑。
寧橫舟看似是魯豫的哥哥魯莽,實則看出黑袍與曾靜,并不是一心。
因為方才他暴打黑袍之時,曾靜的出手是不怎么果斷的。
而這黑袍的修為,他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本身的實力應該是極強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卻如同戴著腳鐐跳舞。只有在受到攻擊反擊之時才會施展出部分實力。
不出手之時,如若龜息一般,好似連呼吸都停止了。
可是曾靜還未出手,寧橫舟輕踏一步,如腳踏玄云一般,乘云而去,直取曾靜。
曾靜慌亂之中,舉劍相擊。
“藏巧于拙——”
就在二人即將交手之際,寧橫舟卻心中大叫:
“佛渡!”
在曾靜無法理解的眼神之中,眼前的寧橫舟突然消失不見。
下一個瞬間。
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出現在了黑袍身后。
黑袍輕咦一聲,只見他輕喝一聲“疾!”。
整個身形突然拔高,如同一片沒有任何重量的羽毛,就要飄然而去。
可是。
他的身形陡然在半空停滯。
是寧橫舟。
“給老子滾下來吧!”
黑袍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這么快!
寧橫舟直接抓住了黑袍的腳踝,掄起半圈,徑直狠狠地摜在了地面上。
嘭!
嘭嘭!!
嘭嘭!!!
寧橫舟狂風暴雨,乒乒乓乓地將黑袍掄起砸下,掄起再砸下,掄起再再砸下。
寧郁一邊掄著,一邊質問:
“霸,總,文,看過,沒啊!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聽過,沒啊?!啊?回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