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橫舟:“實為一體?剛剛,那個紫氣護體,就是紫霞功?”
顧沉吟點了點頭:“是的。你一起練成了。純陽功、紫霞功,皆為純陽真傳內功心法,一為純,一為深。雖修煉之時略有不同,但實則殊途同歸,同為一體。”
解釋完之后,顧沉吟起身說道:“走吧,去坐忘峰。”
二人又一起到了坐忘峰上。
坐忘峰絕頂,終年飛雪飄舞,恍若仙境。
幸得二人皆內功深厚,所以并不覺得寒冷。
一塊巨石立于山崖之邊,其上全是斧鑿刀刻的痕跡。
顧沉吟:“這便是純陽劍刻了。
曾經,純陽初祖山石道人帶領著整個純陽宮舉派飛升至道鄉,在此處設臺比劍,敗盡天下英雄。
后有所得,遂將劍意鐫刻在石刻之上,以供后人參悟……”
寧橫舟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根本沒有聽到顧沉吟的介紹。
因為他總感覺眼前一切,似曾相識。好似以前自己無數次在此觀摩過。
寧橫舟回過神來,問道:“那純陽石鼓呢?”
顧沉吟:“在大殿之中。你先觀摩劍刻,領悟得差不多了,我再帶你去看石鼓。”
寧橫舟:“好。”
他席地而地,開始觀摩劍刻,只是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之中,思緒紛亂,無論如何都無法集中精神。
有無數招式,似在他的眼前,演練、對練,但當他想要記住之時,卻發現腦中空空如也,竟然是連一招半式都沒有記全。
不知過了多久。
他回過神來,只見天光已暗,因為雪地映光,才顯得四周并沒有多昏暗。
他心中一驚,突然想起上官海棠的告誡,不論此行結果如何,務必在道鄉日落之前,返回到船上。
如若不然,輕則神魂受損,修為再也難以精進,終生筑基無望。重則離魂散魄,成為癡傻之人!
而現在,道鄉的天光已暗,離完全日落已經沒有多久了。
他不由說道:“師兄,我如何返回船上?因有人告誡我說,必須在日落之前,回到船上。”
顧沉吟皺眉:“這就是你心亂如麻的原因?”
寧橫舟點頭。
顧沉吟嘆息一聲:“看來,這太虛劍意確實與你無緣。”
寧橫舟:“太虛劍意?”
顧沉吟:“太虛劍意,乃我純陽宮秘傳之御劍心法。在派內與紫霞功齊名。
只是很可惜,在師尊那一代,隨著小師叔失蹤,劍譜已然失傳了。只能從這純陽劍刻之上參悟。
在我入門的次年,師尊同樣帶我過來參悟劍刻,奈何我資質愚鈍,并未參悟到太虛劍意。
這也令師尊,抱憾終生。”
寧橫舟一聽,這太虛劍意聽起來很迪奧的樣子,可惜自己方才確實心亂如麻,根本無心參悟。這個太可惜了。
就像國足解說員異常惋惜的那句話,這球要不是踢偏,那就踢進了。
寧橫舟:“要不,我再參悟一遍?”
畢竟科目二還有一次補考呢。
顧沉吟卻擺了擺手:“不用了。一人終其一生,只有一次參悟機會。或許這就是天意吧。咱們去大殿吧,或者石鼓才是你的機緣。”
她在前面帶路,又轉頭說道:“對了,這也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這日落返回之事,你不必介懷于心。
倘若你在在純陽宮內,或許真的會被魘所趁,但在純陽宮內,以你的修為境界還不足以將魘招致而來。”
寧橫舟:“魘?到底什么是魘?”
顧沉吟:“你可以簡單地認為,是一種心魔。這心魔可以亂人道心,毀人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