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清今天一天無語的次數,應該比過去一年無語的次數都多。
她沒有回答,而是說道:“走,我帶你去見郡主。”
寧橫舟直接一個大無語,怎么,那個大寶法王這就不管了?爆炸也不管了?
妙清卻好似明白寧橫舟的無語,有些生硬地解釋道:“鑒于你身上帶著極為貴重的東西,我先帶你到安全之處。”
寧橫舟:“也行。對了,我能與買方會面么?”
妙清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寧橫舟,確認他只是隨口一問,于是答道:“有時候,買賣雙方互不見面才是最好的事情。”
寧橫舟:“只是好奇。”
妙清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不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看來此人要售賣羅摩遺體也是個人行為了。也沒有門中高人指點什么的。
所以說,這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現在的,僅僅憑借過人的身手么?
可是,這世道,縱使身手再好的高手,又如何抵擋江湖的丑惡呢。
一時間,她的擔心從方才的“如何圓滿地完成此次交易”變成了“如何圓滿地完成此次交易,并讓眼前的男子好好地活下去”。
那可是兩百萬兩銀子啊。
寧橫舟當然知道。
因為他記得,前世看過一個數據,明代的張居正改革,差不多積累了有十年之功,最終也只給戶部太倉庫留下五六百萬兩的銀子。
那可是舉一國之力啊。
你要說怎么張大鯨一張嘴就是百萬兩銀子交出去,張大鯨那可是南都城的首富,而且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而且他的錢是幾代人的功勞,做的還是錢莊生意。縱使如此,一百萬兩銀子張大鯨也是快傾家蕩產了。
據寧橫舟了解,現在天下承平,一兩銀子的購買力約等于前世的六百塊錢左右甚至更高。兩百兩萬銀子,那可是十幾個小目標。
寧橫舟:“為何這么看著我?”
他還不知道,妙清在想怎么能讓他好好活下去。不至于有命到手沒命花錢。
妙清隨口夸道:“刀不錯。”
寧橫舟:“那是。我告訴你,此刀長五尺,海底寒鐵打造,吹毛斷發。此刀配上我的何氏刀法,別說那個番僧,就是那個番僧的師父過來,我也能把他砍倒在地……”
寧橫舟不是在亂說,他這叫拗人設,很明顯他入戲太深了。
妙清:“馬上到了。郡主乃是定王之女,身份尊貴。記住,見到郡主,切不可胡言亂語。”
寧橫舟點頭稱是。
此時二人走出了建筑,穿過了一個花園,來到一個小院之前。
而在他們側面的遠處,那里濃煙滾滾,應該就是茶舍的后山,因為那里剛剛發生爆炸。
妙清來到房門前通報了一聲。
不一會。
房間里傳來了寧橫舟熟悉的聲音。
“進來吧。”
正是朱幼書的聲音。
寧橫舟心說,來了。
等他進入了房間,在安排坐在了一個方案之前,還上了茶水。
桌子上的香爐極為精致,輕煙透過蓋上鏤孔,徐徐溢出、裊裊上升。
只不過,他的面前除了靜靜喝茶的妙清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因為他的面前還有一面屏風,擋住了寧橫舟的視線。其實就是擋在了他與朱幼書之間。
說真的,寧橫舟總感覺今天的經歷都怪怪的。尤其是那個大寶法王正在不遠處胡作非為。而這些人都渾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