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哪怕急于奔命,也需在體內留有二三分余力。否則,氣息一亂,萬事皆休。”
寧橫舟點頭稱是。
其實一路上他也有觀察顧師兄的身法,身法飄逸,而且不僅何種地形都感覺輕輕松松。原來聽師兄的意思是,油門還沒有踩到底,要不然速度還能快二三成。
只能說,牛逼,又好看。
不一會。云舟到了。
這一次,寧橫舟堅持一定要原路返回。
上次,就是自家師兄非要送他,結果把他送到了達安口,使他誤打誤撞地殺了野國的二阿哥。
這一次,他一定要原路返回。他實在是怕師兄又把他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顧沉吟:“師弟,你先天圖已成,應該明白了何為真正的逍遙。但你這條路,同樣,困難重重,若有困難,一定要記住,你的背后還有整個純陽宮。”
寧橫舟:“謝師兄。”
真正的逍遙,其實并不是什么一定要如何如何,就是,沒有任何約束而悠然自得。
這也是純陽功法的真義。
若是像其他宗門一般,成為了天地的囚徒。縱使有通天徹地之能,又有什么意義?
等寧橫舟登上了云舟,已是夕陽欲墜。
這道鄉的夕陽,比之于塵世間多了幾分朦朧美。
他默默地計算著路程,等到了琴書閣,卻沒有發現妙夷的身影。
寧橫舟不由暗忖:莫非妙夷坐的是前面一班云舟?
可是,等到了野牛渡口,只有那個高大的國字臉、一臉嚴肅的和尚,觀戒。
寧橫舟下了船,不由問道:“觀戒師兄,怎么不見妙夷的蹤影?”
觀戒搖了搖頭:“我亦不知。”
寧橫舟:“這云舟何時會停止?”
他本來想說,停止運營的。
觀戒:“太陽完全下山之后。”
寧橫舟看著馬上就要完全失去紅光的西方,不由有些著急。
觀戒難得的解釋了一句:“妙夷師妹本身就出生于道鄉,兩日返回的限令于她無用。”
寧橫舟一時沉默。
也對,她本身就是原住民,不像自己,拿的是兩日“旅游簽證”。而且,她的身份在那放著,她的師門也不可能對她不利。
接著,夕陽終究是落了下去,四周也變得有些黯淡。
觀戒:“必須出發了。到了晚上,會極度危險。”
說完。
觀戒再次念起了口訣,銀光一閃,一個神樹的剪影再次出現于眼前。
觀戒用手抓住寧橫舟的肩膀。
唰唰唰——
身邊的五彩光芒在迅速后退。
眼前場景變幻。
寧橫舟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地下廣場之上,面前的白石塔銀光一閃而滅。
四周恢復如初。
腳步聲傳來。
是上官海棠。
她一身白衣,豐神俊朗,翩翩君子。
只不過,還沒等寧橫舟問好,上官海棠就急切地說道:
“裴綸告訴我,沈煉被下了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