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那些火把最終匯聚在一會,半晌不動之后。
二人皆明白,這法陣應該是布置好了。
此時時辰已經到了后半夜。
丁修又輕輕捅了捅裴綸:“裴兄。”
裴綸:“哎,不敢當。叫我裴大頭好了。”
丁修:“裴兄。”
裴綸:“何事?”
丁修:“你既然是東家的徒弟,那么,你是何門何派?”
裴綸面色一正說道:“既然師父沒有告訴你,就是時機未到。”
丁修:“裴兄。三兩銀子。不,我加錢,我給你五兩銀子,如何?”
裴綸:“喲,讓丁加錢出血,這可是不一般吶。行,既然你誠心誠意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而且我也問過師父,師父說過不用保密的。
我們的師門叫,純陽宮。
不過,因為我與沈煉修煉的并非純陽宮武學,所以我們并不算純陽宮人。只不過,因為師父的關系,我們算是半個純陽宮人。
這樣說,你明白么?”
丁修:“自然明白。那如果我在塵世間已經有了師門,再想拜入道鄉宗門,算不算欺師滅祖?”
裴綸:“不算。師父曾經說過,各論各的。道鄉宗門偶爾也會在塵世挑選弟子的。不少弟子在塵世間都是有師門的。”
丁修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裴綸不再多說,因為他明白丁修應該是動了一些心思,不過他也不想挑明。畢竟,拜師這種事情,還是要看機緣的。
終于。
黎明的曙光,如同一把利劍,斬破了夜幕,潑灑了半邊天空的陽光,將整個世界照得通亮。
而那半邊的日光,在照射了兩座山峰之間的法陣之上時,最終光線反射出去,一座猶如通向天界的大門,緩緩打開。
寧橫舟緩緩睜眼。
他這一夜都在修煉。自從他開始《六虛道原訣》之后,就爭分奪秒,一刻不停。
不過,修煉并不代表他就關閉了五識。以他目前的修為,即使修煉之時,對四周的風吹草動依然了如指掌。
因為三人在暗處,完成法陣的人馬,首先步入了天門之中,隨后消失。
過了一會。
一隊神秘人,皆身著一身黑袍,也步入了天門之中,消失不見。
又過了片刻。
寧橫舟打了一個響指。
“走。”
裴綸:“去哪?”
寧橫舟:“天門。”
裴綸一頭霧水:“師父怎么這樣講話?”
丁修:“東家說話一向簡單明了。”
三人悄悄靠近天門。
這才發現,“天門”流光溢彩,在天門之后,隱約可見一座黑色云霧組成的橋梁,而橋梁四周皆被濃霧掩蓋。
裴綸:“這便是天門?只是這天門到底通往何處?”
寧橫舟斷言道:“應該是地府。”
裴綸驚了:“這……”
名為天門,卻通往地府,不知道這取名之人是不是想搞點黑色幽默。
寧橫舟:“這座橋,散發著煞氣,應該是由煞氣組成。絕對是地府之物。”